2
我摇摇头:“不严重,休养几天就好了。”
蒋南译却执意想给我转到一个大医院好好治疗。
端着他给我带来的热粥,热气在我眼前隔出一道雾帘。
“你是放不下我?”
“还是过不去心里的愧疚?”
病房里一阵沉默。
就在我不期待他回答的时候,传来了蒋南译略微沙哑的声音。
“你放下了吗?”
那双淡漠的眼似乎看穿了我肮脏的一面,即便如此,眼里也盛着怜悯。
当天蒋南译就为我办好了转院手续。
后来他让人通知了何欣怡来照顾我,再没来医院看过我一次。
出院后我在家里住了两天。
何欣怡不放心我,夜里陪我一起睡。
半夜里她似乎是想通了什么问我:“小欢喜,大一时候班级聚会玩真心话大冒险,班长给你告白,你把人家拒绝了,说有喜欢的人了,你喜欢的就是蒋南译吗?”
眼泪自眼角滑落藏进枕头里。
我无声地点头。
“你啊,真图名图利得都还好,那样的男人,你图不了他的真心。”
我埋进她的怀里,低哑着声音道:“我知道。”
自那个暑假会所事件之后我就拥有了蒋南译的手机号码。
每一年新年,我都会反复编辑好久只为给他发一条祝福短信,语气客气又乖巧,轻易不敢越界。
每次他都只会简短地回我一句:谢谢。
何欣怡发出了一声仿佛不可思议的惊叹:“欢喜,他每年都会你的祝福语吗?”
我点点头,不明白她为何惊叹。
“可是据我所知,他从来不回任何人的祝福语。”
11
那一晚我睁眼到天明。
想去问问他为什么,却被经纪人的电话喊回了剧组。
赶着拍完剧组落下的戏份,三日后的杀青宴上我又看见了蒋南译。
他似乎不认识我一样,身旁站着女一号,任由她娇俏地靠在他身上哄他喝酒。
那一刻我忽然就意识到,这样的场面以后还会有很多。
在各种各样的酒局,他身旁有不同的佳人做伴,我身边有不少需要我顶着笑脸相迎的资源。
我撇开眼不看他,敬完一圈酒,借口自己有事提前离席。
一个小老板用玩笑的口吻挽留我,蒋南译却笑着用两句玩笑话帮我解围。
可他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落在我身上过,哪怕一次。
何欣怡最近新交到了男朋友不怎么回来。
空旷的屋子被黑夜吞噬,更显得我形单影只。
在我煮泡面的时候,接到了蒋柯的电话。
等我赶到会所,喝多了酒的何欣怡正在被人往套房里拖。
却不见她那个所谓男朋友的踪影。
一瞬间我就明白了原委,何欣怡的是被他当作礼物送出去了。
拦在何欣怡面前的时候,我心里直打鼓。
凭我的能力,不太可能将人救出去。
好在给蒋柯通风报信的朋友见过我,不知道跟包厢里面的人说了什么,那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就让人放我们走了。
我扶着何欣怡在路边等蒋柯,等来的却是蒋南译的司机。
刚刚那人打出去的电话应该是给蒋南译的。
无形之中,我好像总是在和他纠缠。
蒋柯在小区门口确认何欣怡没事之后,又开车走了。
那样落寞的神情,与我同病相怜。
“蒋柯,你喜欢欣怡,对吗?”
在他上车前,我喊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