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神色平淡的好像确实有出差这么回事。
如果刚刚在会所卫生间里我没有偷听到另外两个女孩子说要去海上开派对的话,我是真的会相信此刻他说的话。
我点点头,等他的车子淡出视线,我朝着相反方向漫无目的地闲走。
九月底的夜晚透着清爽,夜风吹在身上已经没了暗涌的热浪感。
就像我和蒋南译之间,新鲜感淡去,渐显疏离。
那年暑假,爸妈对我放话,十八岁之后他们不会再抚养我。
即便我考上了大学,他们也不愿意为我缴纳学费,偏偏我走得又是艺术这条路。
为了攒钱,我去会所工作,只因为那里小费多。
谁想到上班第一天,我就被当作礼物送了出去,最要命的是还遇见了蒋南译。
这是我和蒋南译疏离后的第一次见面。
我清晰地看到,他眼里闪过片刻诧异。
没想到,这不经意的照拂之情,让会所的老板会错了意。
晚上我就被送去了一个套房。
蒋南译裹着浴巾出来看见一身女仆装的我,黑着脸打了通电话,随即让人将我送回家。
第二天会所就不让我去上班了。
但我的银行卡里多了一笔足够我支付学费的钱。
城市璀璨的灯火迷了我的眼,心里却是生出没有界限的失落。
蒋南译是对我生气了,气我不懂事,不安分,没在牌桌上给他的朋友留脸面。
他什么都看在眼里却不点破。
因为他知道我是在反抗他对我的警告。
警告我,不能背叛他。
5
十一假期结束,收假的第一天我差点迟到。
去了教室才发现,何欣怡倒是好心地替我占了一个座位。
下课她拉着我去学校外面的咖啡厅,两杯热美式被轻轻放在桌面上,窗外枯黄的树叶被吹落满地。
“这把钥匙你还是留着吧。”
“谢谢。”
“小心点分寸,别把自己一辈子搭进去。”
我点点头,看着地上的枯叶发了好久的呆,觉得生命远比它看上去脆弱。
走出校门口我看见了蒋南译的车。
手机适时弹出条消息,随后我上了车后座。
“刚刚站在路边发什么呆呢?”
蒋南译将我的手握在掌心,一副很贴心的模样,语气里却带着丝丝责备。
男人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蓝黑色西装,好像是刚办完公务。
“刚出差回来?”
我笑笑岔开话题。
蒋南译也不是真的想知道我刚刚为什么发呆,吊儿郎当地笑了笑。
“想我们小欢喜了。”
我尽量扯出一个真诚的笑,可坐在这车里我心中就有无限的悲伤在撕扯。
蒋南译这人很多时候不在意女人的情绪,只要该让他高兴的时候高兴了就行,但偶尔心情好的时候也会哄一哄人。
比如这时候,他刚在外面签完一个大单子,心情好,刚回来就不计前嫌地来学校献一下殷勤。
“一会儿去哪儿吃饭?”
“随你。”
蒋南译说了个私菜馆的位置,司机稳稳调转了车头。
一下车,蒋南译就走在前面,我识趣地跟在他两步远的后面。
“我的手机好像落在车上了。”
蒋南译让司机把钥匙留给了他,说一会儿要自己开车回去。
他将车钥匙随手抛给我,让我自己去拿。
手机是被我故意落在车上的。
我抓紧时间拔出行车记录仪的内存卡,整理好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