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铺子。

    季墨拉着季大山就奔着衙门粥老板指的方向走去。

    站在醉仙楼门口，仰头看着那金灿灿的招牌，差点闪瞎了眼睛。门口还站着两个穿得干净利落、还蛮精神的伙计，正用鼻孔打量着来往的路人。

    “闺女，你是干啥，咱们没钱，你想吃，等爹……，”

    “爹，你想啥呢，你在门口等我，我不出来你别动地方。”

    季大山懵懂的点了一下头：“嗯。”

    季墨理了理虽然破烂不堪但很干净的土布衣裙，大摇大摆的走进醉仙楼……

    现在还没到吃客上座的时间，看着三层楼的店堂里。

    目光所及，仅是这一楼大堂，便整齐罗列着十几张乌沉沉的檀木方桌，围绕桌子的紫檀圈椅打磨得油光水滑。空气中浮动着上等酒液的甘醇、山珍的浓郁和淡淡熏香的味道，糅合出一种富贵温乡特有的奢靡气息。

    跑堂的伙计身着青色短褂，足下生风地在堂间穿梭，动作敏捷如鱼，或铺桌布，或擦拭杯盘。靠近后堂处隐隐传来算盘珠子的噼啪脆响，间或夹杂着管事压低却依旧透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呵斥：“手脚都利索点！掌柜马上就到了！”

    季墨深吸一口气，挺直单薄的脊背，昂首踏入醉仙楼金碧辉煌的世界。脚步刚落地，奢华的气息和隐约的食物香气扑面而来，带着无形的压力。还未等她细看，一声刺耳的厉喝炸响：

    “哎！站住！哪来的野丫头？眼睛长头顶上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滚出去！”一个穿着光鲜、颧骨高耸的伙计像嗅到腥味的猫，几步窜到她面前，脸上的嫌恶几乎要溢出来，伸手就想把她推搡出去。他身后，其他忙碌或偷闲的伙计也都停下手，投来或鄙夷、或看好戏的目光。

    季墨身l一侧，灵巧地避开那只推搡的手。她抬起头，目光清亮，丝毫不畏惧地与那傲慢的伙计对视，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嘈杂的背景：

    “我不是来讨饭的。我找掌柜的。”

    “哈？”伙计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掏掏耳朵，“掌柜的？你也配？滚滚滚，别在这儿碍眼！”再次伸手。

    “我手里有一道上好的秘制食谱，”季墨不退反进半步，无视那只悬在半空的手，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想卖给醉仙楼！”

    “噗嗤！”几声压抑不住的嗤笑在堂内响起。

    “卖菜谱？就你？穿成这样？”高颧骨伙计笑得前仰后合，“笑死人了！我看你是想进去偷师吧？快滚！别等我拿家伙！”

    这边的骚动终于引来了一位身穿藏青色细棉布长褂、面容精干、约莫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沉着脸踱步出来。他是醉仙楼的唐掌柜。

    “吵吵闹闹成何l统？何事？”唐掌柜目光锐利地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场中那个瘦小却站得笔直的身影上。

    “掌柜的！”高颧骨伙计抢着告状，“这小叫花子硬闯进来，非说她有什么秘制菜谱要卖！我看她就是存心捣乱！我这就……”

    孙掌柜抬手制止了伙计的喋喋不休。他没有立刻呵斥季墨，多年的经商经验让他本能地多打量了几眼这个奇怪的小姑娘。破烂，却洗得极其干净，补丁也打得整齐。更重要的是她的眼神，那不是乞怜或狂乱，而是异常镇定？

    “哦？卖菜谱？”唐掌柜的声音听不出喜怒，目光如鹰隼般锁住季墨，“小姑娘，知道在醉仙楼胡说八道是什么后果吗？耽误我生意的板子，你恐怕受不起。”

    季墨迎着那极具压迫感的目光，不卑不亢：“掌柜的明鉴，不敢戏弄”。

    她顿了顿，清晰地吐出关键信息，“而且，这道菜，极其适合当下市面食肆的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