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钻链子，正好教教您孙子，怎么用发胶固定假发。

    他转身瞬间撞翻红酒架，1992年的柏图斯在空中划出血色抛物线。

    苏瑶的惊呼卡在喉咙里——陆沉渊旋身飞扑，用冠军奖杯当托盘接住酒瓶，另一只手捞起她坠落的珍珠耳钉。

    宴会厅顶灯扫过他汗湿的后颈，那里有道淡金色疤痕，形状像极了乒乓球拍握柄。

    苏总监。他单膝点地递上耳钉，敞开的领口里爱心纽扣闪着细碎的光，您说这算不算工伤

    苏瑶俯身时，垂落的发丝扫过他手背：陆沉渊，你高中帮我捡橡皮时也是这个姿势。

    她突然将半杯红酒淋在他腹肌上，现在比当年多了六块筹码。

    吃瓜群众手机镜头疯狂闪烁，陆沉渊就着酒液在腹肌上画笑脸：当年那块橡皮，您可是用《985秘笈》跟我换的。

    他突然扯松领带，现在这本《机关生存手册》，苏总打算出什么价

    安保人员冲进来时，苏瑶正用口红在餐巾上写赔偿单。

    陆沉渊突然抢过笔在后面补了行小字：附赠纽扣修复服务，需本人亲自上门。

    他眨眼的瞬间，苏瑶突然将沾着红酒的食指按在他唇上。

    安静。她扯下他的领带缠住自己脚踝，我鞋跟断了。

    陆沉渊蹲下身时，看见她脚背有串数字纹身——20160915，正是七年前市乒乓球联赛的日期。

    他握着她脚踝的手猛然收紧：苏总监这纹身，该不会是做空哪支股票的日子

    苏瑶突然揪住他头发迫使他抬头，手机闪光灯照亮两人鼻尖相抵的瞬间。

    陆沉渊，她气息拂过他嘴角，你当年赢比赛用的护腕，为什么绣着SY两个字母

    警笛声由远及近，陆沉渊打横抱起她冲向安全通道：领导，现在坦白算投案自首吗

    苏瑶的珍珠耳钉勾住他衬衫纽扣，在墙上投出纠缠的光斑。

    他们在消防通道里喘着气对视时，陆沉渊忽然从裤兜掏出个东西——那只企鹅咖啡杯正往外渗着拿铁，杯身裂缝用创可贴粘成笑脸。

    物证科刚送来的。他晃了晃杯子，苏总监砸门的力度，够申报吉尼斯纪录了。

    苏瑶突然咬住下唇，这个表情跟十七岁时弄丢他球拍的模样分毫不差。

    陆沉渊正要开口，头顶突然传来直升机的轰鸣，探照灯穿透玻璃的刹那，他看见她眼底晃着七年前体育馆顶棚漏下的那束光。

    4

    第四章

    天台密码

    陆沉渊蹲在配电箱后边啃辣条时，监控室老王正在用抖音神曲跳广场舞。

    他瞄了眼手机时间——凌晨两点十七分，苏瑶办公室的智能锁蓝光每隔三秒闪一次，像在嘲笑他兜里那串顺来的万能门卡。

    您有新订单啦！外卖提示音突然炸响，陆沉渊手一抖把辣条油抹在值班表上。

    抬头正对上监控探头转动的红点，他抄起拖把跳起钢管舞，荧光绿保洁服在镜头里甩出残影。

    老陆你作什么妖对讲机传来保安队长的怒吼，大半夜在二十九层跳《科目八》，想篡位当保洁部部长

    陆沉渊把拖把杆卡进防火门缝，闪身滚进总裁办：给您表演个非遗绝活——午夜凶铃之拖地大师。

    他反手锁门时，辣条包装袋正巧糊在虹膜识别器上。

    苏瑶的电脑泛着幽蓝冷光，锁屏界面是道函数题：求x+y=520在第三象限的解集。

    陆沉渊叼着手电筒在键盘上敲下20160915，屏幕应声弹出粉色股票分析图，满屏K线连成丘比特之箭。

    卧槽，这女人连密码都玩谐音梗。

    他点开加密文件夹时，指尖还沾着辣椒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