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区路灯稀疏，轮胎碾过坑洼的水泥路发出闷响，远处三号仓库的铁门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齐夏熄火下车，发现门锁已经生锈，但锁芯处有新鲜划痕。

    有人来过他蹲下身用手指抹过划痕，金属碎屑沾在指尖。

    突然听到仓库侧面传来窸窣声，齐夏迅速闪到阴影里，看见两个穿工装裤的男人正往面包车里搬纸箱。

    其中一人抱怨道：这批过期输液管真能卖钱老板是不是糊涂了。

    另一人压低声音：闭嘴，市面都断货三个月了，黑市价格翻十倍呢。

    齐夏屏住呼吸数了数，面包车旁堆着二十多个印着红十字的纸箱。

    他摸出手机调到静音，对准两人连续拍了十几张照片。

    这时高个男人突然转身，手电光柱扫过齐夏藏身的货堆。

    谁在那儿矮个同伴紧张地摸向腰间，不会是卫生局的人吧齐夏故意踢翻一个空罐头瓶，声响引得两人立刻追了过去。

    借着这个空档，齐夏闪到仓库侧面的消防通道前。

    门锁已经被撬开，他轻轻推开门缝，扑面而来是浓重的消毒水味。

    月光从破败的顶棚漏下来，照出堆积如山的医疗物资，大部分包装都蒙着厚厚的灰尘。

    他随手翻开最近的纸箱，里面整齐码着未拆封的手术刀片，生产日期显示还有两年才过期。

    发财了。

    齐夏低声自语，掌心蓝光闪烁间，整箱器械消失不见。

    他沿着货架快速移动，肾上腺素飙升使得储物空间的吸收范围扩大了整整一倍。

    角落里堆着的五十箱生理盐水被尽数收走时，外面突然传来面包车发动的声音。

    齐夏贴着墙摸到窗口，看见那两个男人正慌慌张张地开车逃离，显然是被他制造的动静吓跑了。

    仓库深处传来细微的电子音，齐夏循声找到个上锁的恒温柜。

    他用消防斧劈开锁具，冷气扑面而来，柜子里整齐排列着上百支胰岛素。

    糖尿病人的救命药。

    他想起前世避难所里那个因为断药而死去的孩子，手指轻轻抚过玻璃瓶。

    恒温柜被整个收进空间时，顶上掉下来本泛黄的库存清单。

    清单最后一页用红笔圈着实验级抗生素的字样，后面标注着B区货架下层。

    齐夏快步穿过堆积的轮椅和拐杖，在角落发现三个贴着生物危害标志的金属箱。

    他试着输入清单上写的密码，箱盖弹开的瞬间冷雾弥漫，里面是排列整齐的银色安瓿瓶。

    X

    -

    397......齐夏读出标签上的编号，突然想起这是前世军方管控的最后防线药物。

    他谨慎地收好金属箱，转身时踢到了地上一台覆着防尘布

    他谨慎地收好金属箱，转身时踢到了地上一台覆着防尘布的机器。

    掀开布角，居然是台崭新的便携式X光机，操作面板还贴着出厂保护膜。

    这玩意能换十箱罐头。

    他吹了声口哨，机器消失时扬起一片灰尘。

    正当齐夏检查最后几个货架，手机突然在口袋震动。

    张明的消息跳出来：到哪了哥几个给你留了最爱吃的辣炒蟹。

    齐夏冷笑着回复马上到，同时从空间取出一把手术刀别在袖口。

    他最后扫视仓库，目光落在门卫室的小冰箱上，里面居然塞满了各种疫苗。

    破伤风、狂犬病......齐夏挨个查看标签，在底层发现几盒贴着俄文标签的小瓶。

    他用手机翻译软件对准拍照，结果显示天花病毒疫苗时手指一抖。

    这地方到底什么来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