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银行网点，手指在方向盘上无意识地敲击着。

    后视镜里映出他阴郁的双眼，与平日里温和的形象判若两人。

    车载广播正播放着轻松的音乐，主持人说着明天的天气预报，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常。

    齐夏突然狠狠砸了下方向盘，喇叭声在停车场里格外刺耳。

    他深吸几口气，发动车子驶出小区。

    4

    暗流涌动

    路过便利店时他停下车，买了整条香烟和几瓶高度白酒。

    末世初期的硬通货。

    收银员找零时，他注意到对方胸牌上写着林小雨三个字，突然想起这个女孩在前世曾经分给过他半瓶水。

    今天夜班齐夏装作随意地问道。

    林小雨点点头：要上到凌晨两点呢。

    他犹豫片刻，从货架上又拿了两包巧克力推过去：熬夜吃点甜的。

    女孩惊讶地道谢，齐夏已经转身离开，玻璃门上的倒影显得格外模糊。

    回到车上，他把烟酒塞进储物空间，看了眼时间后调转方向，没有直接去饭店，而是开向了城郊的加油站。

    齐夏将车停在加油站最边缘的油泵旁，手指在方向盘上敲击着末世倒计时。

    他摇下车窗，对走过来的工作人员说道：95号加满，另外我要买二十个油桶。

    工作人员诧异地抬头：先生，我们这有规定，个人不能一次性购买这么多燃油。

    我是蓝天救援队的。

    齐夏从钱包里抽出证件晃了晃，那是他前世保留的志愿者证件，下周有防灾演练。

    工作人员将信将疑地点头，转身去准备油桶。齐夏趁机观察加油站的环境，记忆里这里在末世第三天就被暴徒洗劫一空。

    油泵跳表的声响中，齐夏的手机震动起来。他瞥见是张明的来电，故意等铃声响了五下才接起：快到了，刚才遇到个小车祸堵车。

    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碰杯声和张明醉醺醺的催促：就等你了，老王都喝趴下了！

    齐夏盯着油表数字不断上涨，声音却带着笑意：给你们带了惊喜。

    挂断电话后，工作人员推着油桶车走过来：先生，需要帮您装车吗齐夏摇摇头，递过信用卡：我自己来就行。

    他打开后备箱，借着车身遮挡将装满的油桶一个个收进储物空间。

    工作人员结账时忍不住问道：你们救援队最近是不是收到什么风声

    齐夏擦着手上沾到的汽油，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听说新病毒变种，上面让提前准备。

    看着对方瞬间变色的脸，他补充道：不过消息还没公开，您别往外说。

    工作人员紧张地点头，找零时手指都在发抖。

    离开加油站后，齐夏拐进附近的仓储超市停车场。

    他拨通母亲电话：妈，把爸留下的那个老式收音机找出来，再买些电池。

    电话那头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儿子，你到底在准备什么记得我大学时参加的生存训练吗齐夏看着超市入口的监控摄像头，就当是防台风演习。

    购物车在货架间快速穿行，齐夏的动作像个精准的扫货机器。

    罐头区的货架被他扫空大半，路过的主妇惊讶地瞪大眼睛。

    餐馆补货。

    齐夏主动解释道，同时往车里扔了十罐奶粉。

    收银台前排队时，前面的大爷回头打量他堆成山的购物车：小伙子，你这是要开杂货铺啊

    敬老院采购。

    齐夏面不改色地扯谎，同时注意到收银员正在偷拍他的购物车。

    他忽然伸手按住对方手机：商业机密，麻烦删除。

    收银员涨红了脸删照片时，他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