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出钱包里的合照，那是去年团建时和张明他们的合影。

    照片在打火机的火焰中卷曲变黑，灰烬从指缝飘落。

    这一次……夜风吹散了他的低语，我要让你们都付出代价。

    3

    时间紧迫

    齐夏望着飘散的灰烬，指尖残留着灼热的温度。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到凌乱的客厅，踢开脚边的空纸箱，在沙发上重重坐下。

    冷静，必须冷静……他用力搓了把脸，拿起茶几上的笔记本开始写写画画。

    笔尖在纸上划出深深的痕迹，将前世记忆里关键的日期和事件一一列出。

    9月18日病毒爆发，9月20日全城断水，9月25日军队撤离……他低声念叨着，突然笔尖一顿，在张明两个字上狠狠戳了个洞。

    窗外传来汽车鸣笛声，他抬头看了眼时钟，距离约定的聚餐时间只剩三小时。

    齐夏合上笔记本，走到卫生间用冷水冲了把脸，镜中的自己眼睛布满血丝，却透着前所未有的清醒。

    这次绝不能心软。

    他对着镜子说道，水珠顺着下巴滴在洗手台上。

    回到卧室，他从衣柜深处摸出尘封的登山包，开始往里面塞压缩饼干和手电筒。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张明发来的语音消息：老齐，我们都到饭店了，你什么时候来齐夏盯着屏幕看了两秒，按下语音键时声音已经恢复平静：路上有点堵，半小时到。

    他拉开床头柜抽屉，取出防身用的战术笔别在腰间，又往包里塞了两把水果刀。

    客厅里的物资已经收拾了大半，剩下的都被收进了那个神秘的储物空间。

    齐夏试着将登山包也收进去，蓝光一闪背包就消失了，他满意地点点头。

    门铃突然响起，他警觉地摸向腰间，透过猫眼看到是快递员才松了口气。

    齐先生是吧您网购的太阳能充电板到了。

    快递员递过来一个大纸箱。

    齐夏签收时注意到对方好奇地往屋里张望，他侧身挡住视线：公司采购的样品。

    关上门后他立刻拆开包装，检查着崭新的设备。

    电力供应撑不过两周，这些才是真正的硬通货。

    他抚摸着太阳能板光滑的表面，想起前世为了给手机充电差点丧命的经历。

    手机又响起来，这次是母亲打来的。

    儿子，妈按你说的买了二十袋面粉，把储藏室都堆满了。

    母亲的声音透着担忧，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齐夏喉结滚动了一下，放柔声音：妈，这两天别出门，我明天回去看您。

    挂断电话后他攥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的疼痛让他保持清醒。

    他打开电脑搜索附近的五金店，将防毒面具、工兵铲等工具加入购物车。

    页面下方弹出相关推荐，是某户外论坛关于末日生存的讨论帖。

    齐夏冷笑一声，点开帖子看到满屏天真可笑的建议。

    这些人根本不知道真正的末世是什么样子。

    他关掉网页，从储物空间取出一罐啤酒猛灌两口。

    酒精的刺激让他稍微放松下来，开始盘算今晚的计划。

    他掏出钱包数了数现金，又从床底摸出备用的银行卡。

    得在ATM机限额前取够现金。

    他看了眼时间，匆匆套上外套准备出门。

    电梯下到一楼时，碰巧遇到买菜回来的李阿姨。

    小齐这么晚还出去啊老太太拎着芹菜问道。

    朋友聚会。

    齐夏勉强笑了笑，快步走向停车场。

    坐进车里后，他打开导航搜索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