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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雨打湿了他的衣袍,泥泞沾满了他的膝盖,可他一动不动,像钉死在原地。

    那天,我走出殿门,拓跋止正牵着我的手,引着我避开阶前的人。

    身后,那个声音低哑破碎地响起:阿檀......

    我微微一顿。

    他不再叫我乌兰檀,而是用了一种近乎祈求的柔软语气。

    像是想把自己从高高在上的白世子,硬生生拉成一个卑微至极的求爱之人。

    但我没有回头。

    又是五天过去。

    那日清晨,帐外一片寂静。

    我披着薄毯推门而出,见白琛仍跪在那里,满身风尘狼狈,脸色惨白,唇角开裂。

    我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冷淡:你究竟想做什么

    白琛缓缓抬头,眼中血丝密布,声音嘶哑:我想明白了。

    他磕了一个头,声音低得像尘埃:阿檀......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

    他一边说,一边发着抖,从怀里取出一块雕着狼图腾的玉佩。

    那是当年我亲手为他挑选的,代表着邬丹最真挚信物的护身玉。

    他双手奉上,眼眶泛红:是我蠢,是我贱,这才亲手错过了你。

    当年你为我顶撞可汗,为我舍弃尊荣,为我丢尽脸面,都是我自己亲眼看着的......

    可我竟为了区区自尊,白白错付了这份心。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字字如刀剜心:阿檀,若还能回头,我愿为你弃名,弃家,弃天下,弃性命。

    帐外寒风瑟瑟,吹乱了他的发丝,也吹乱了我袖摆的一角。

    我看着他狼狈悲凉的模样,心头却波澜不起。

    良久,我淡声吐出一句话:白琛,你跪的,是过去的乌兰檀。

    说罢,我转身离开,步履稳重而坚定。

    身后,白琛的身影在晨雾中渐渐模糊,只余下一声声破碎的哀求。

    后来白琛还没死心。

    他像疯了一样跟在我身后。

    无论我走到哪里,他都在。

    在偏殿,在马场,在祭坛,在花园的回廊里。

    他曾经最不屑低头的人,如今一遍遍叩首,声音嘶哑,甚至趴在泥地里磕破了额头。

    乌兰檀,给我一个机会......

    我知错了,从前是我该死,是我眼瞎......

    我不要林清挽,不要南国,我只要你......

    可我只冷眼看他,连一个字都懒得回。

    拓跋止护在我身旁,始终沉默不语,只在我转身时,轻轻扶着我的手臂,力道温柔却坚定。

    这日,林清挽被从天牢提审。

    09

    阿翁亲自坐镇,大殿寂静得落针可闻。

    林清挽已经被鞭打得不成人形,跪伏在地上,声音微弱。

    侍卫冷声问:为何意图接近可汗背后还有何图谋

    林清挽哭得撕心裂肺:白世子在南国尚有旧部!他......他想借可汗之力壮大自己......夺回......夺回曾经的一切。

    话音一落,大殿死一般寂静。

    我垂下眼帘,攥紧了袖口。

    原来如此。

    早就如此。

    早在他踏上草原之日,便埋下了祸根。

    得知消息后,阿翁一声令下,王庭侍卫倾巢而出。

    铁骑如潮,席卷整个草原腹地。

    一夜之间,南国旧部尽数被缉拿归案。

    有人负隅顽抗,邬丹铁骑踏碎敌营,血流成河。

    邬丹震动,百姓却每个人都在为国家助力,只因南国曾欺邬丹几百年,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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