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您的需求，那我们也没必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他想起创业时，两人在简陋的地下室里立下的誓言：要用技术改变行业，而不是靠卑躬屈膝换取机会。

    张总愣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好啊，你们这是不把我放在眼里！行，咱们走着瞧！我看你们没了我这单，还能撑多久！

    说完，他摔门而去，震得墙上的相框都歪了。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只有武翰岚粗重的喘息声。他靠在墙上，缓缓滑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脸，声音带着哭腔：舜航，我真的好累......

    我每天陪这些人喝酒、赔笑，就是想为公司拉来更多业务，可我自己都快坚持不下去了......

    你知道吗上周我在医院挂水，打着点滴还在接客户电话......

    我不敢倒下，我怕公司没了收入，大家都得散......

    他的肩膀剧烈颤抖，泪水从指缝间渗出，滴落在破旧的地毯上。

    苗舜航在他身边缓缓坐下，金属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却盖不住武翰岚压抑的啜泣。看着武翰岚凌乱的头发、沾着呕吐物的衬衫领口，还有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苗舜航心中的怒火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揪心的疼。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想起创业初期，寒冬腊月里，地下室的暖气坏了，两人就裹着同一条破旧的棉被，分食一碗泡面。武翰岚总是把为数不多的几块肉夹到他碗里，笑着说：你搞技术费脑子，得多吃点。

    那时的他们，虽然穷困潦倒，却对未来充满希望，每一行代码、每一个商业构想，都承载着他们对改变世界的憧憬。

    岚子，

    苗舜航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我们是不是走得太快，忘记了当初为什么出发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武翰岚的后背，感受到对方身体在微微颤抖，你还记得吗在那个潮湿发霉的地下室，我们发过誓，要做出真正有价值的产品，让知识不再被资本垄断，能自由地流通到每个需要的人手中。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为了迎合这些所谓的市场规则，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迷失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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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翰岚抬起头，眼神中满是迷茫与疲惫，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是舜航，现实就是这样残酷，没有这些客户，公司根本撑不下去。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员工的工资、服务器的费用、研发的成本......

    哪一样不需要钱你知道吗，上个月发工资前，我跑遍了所有能借钱的地方，求爷爷告奶奶，才凑够了钱。我不敢跟你说，怕你分心，怕你担心。

    苗舜航沉默了一会儿，回想起那些艰难的日子。为了节省开支，他们自己动手组装服务器，被电路板划破手指是常有的事；为了参加一场行业展会，武翰岚省吃俭用几个月，连公交车都舍不得坐，徒步走好几公里去拉投资。我知道，这些日子你一个人扛了太多。

    苗舜航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但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你看，我们的

    AI

    智能匹配系统已经很成熟了，完全可以通过技术优势吸引客户，而不是靠喝酒、靠应酬。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成功优化算法时的场景吗那时候，我们靠的是真本事，不是酒桌上的虚情假意。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可以减少不必要的应酬开支，把这些钱投入到提高员工福利上，让大家更有归属感。你想想，技术部的小李为了项目，孩子生病都没时间照顾；老周为了攻克技术难题，在公司睡了整整一周。他们这么拼命，不就是因为相信我们的理想，相信这个团队吗我们不能让他们寒心。

    可是那些客户......

    武翰岚还是有些犹豫，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