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眼里。

    程微意察觉到视线，转头看到沈叙站在门口，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礼盒。三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抱歉打扰。沈叙最终开口，声音沙哑，我...只是想把这个送给你。他将礼盒递给程微意，算是...迟到的生日礼物。

    程微意接过盒子，轻轻打开。里面是一枚胸针——星月造型，与她脖子上的星星项链相得益彰。她认出来了，这是她三年前设计的样式，当时被公司否决了。

    你...还记得她轻声问。

    沈叙苦笑，我记得关于你的每一件事。你喜欢在咖啡里加肉桂粉，讨厌下雨天因为会关节痛，设计时习惯先画右下角...还有，你对芒果过敏。他顿了顿，可惜，我知道得太晚了。

    程微意眼眶发热，但她没有哭。谢谢你的礼物，也谢谢你今晚做的一切。

    不用谢。沈叙看向顾珩，顾二少，好好待她。她值得全世界最好的爱。

    顾珩郑重地点头，我会的。

    沈叙最后看了程微意一眼，转身离开。他的背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孤独，却又带着某种释然。

    要去追他吗顾珩轻声问。

    程微意摇摇头，握紧顾珩的手，我们回家吧。

    同一时刻，沈叙回到空荡荡的公寓。这里曾经是许柔精心布置的婚房，现在所有与她有关的东西都被清空了，只剩下最基础的家具。

    他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不加冰，一饮而尽。酒精灼烧着喉咙，却无法温暖他冰冷的内心。

    目光扫过客厅，他突然注意到角落里一个小木盒——那是程微意三年前送他的圣诞礼物，里面装着她亲手做的各种小玩意儿。当时他随手放在一边，后来不知怎么被收进了储物间，直到最近大扫除才重见天日。

    沈叙打开盒子，里面是各式各样的手工制品：刻着他名字缩写的书签，用废电线拗成的小雕塑，甚至还有几颗手工巧克力，早已过期变质...最底下，是一本小小的手账。

    他小心翼翼地翻开，第一页写着：给沈叙的100件小事。后面密密麻麻记录了他的各种习惯和喜好，有些甚至他自己都没注意到。最后一页的日期是她离开前一天，只有一行字：今天发现他喜欢蓝色鸢尾，明天去花市买一盆放他办公室。

    沈叙的手微微发抖。原来，她曾经这样用心地爱过他，而他，却连她过敏的食物都不知道。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同样的月光下，程微意正和顾珩相拥而眠；而沈叙，将独自面对这个没有她的漫漫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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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婚礼请柬与雨中背影

    米兰的晨光透过白色纱帘洒进来，程微意伸了个懒腰，伸手摸向床的另一侧——已经空了，但余温犹在。厨房传来煎蛋的滋滋声和顾珩走调的哼唱，她忍不住微笑。这样的清晨，在三年前的她看来简直是奢望。

    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一条来自林晓的消息：程姐，婚礼请柬已经按你给的名单全部寄出，沈总的那份我亲自送到了他办公室。

    程微意的手指在屏幕上方停顿了几秒，最终只回复了一个谢谢。一个月前离开上海时，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和沈叙有任何交集，可婚礼请柬...这是礼貌，也是告别。她告诉自己。

    起床了，懒虫！顾珩推门而入，腰间系着可笑的卡通围裙，手里端着早餐托盘，今天可是试婚纱的大日子。

    程微意坐起身，接过托盘。煎蛋金黄，吐司烤得恰到好处，旁边还摆着一小碗新鲜蓝莓——他记得她所有的喜好。

    紧张吗顾珩坐在床边，手指轻轻梳理她睡乱的长发。

    程微意叉起一块蛋，有点。毕竟一辈子就一次...

    谁说的顾珩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