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短信:别怕,我在。
3.
真相撕裂
竞标会现场
投影仪突然喷出蓝色火花,在众人惊呼声中,柳如烟的《涅槃》系列设计图被恶意篡改的视频覆盖,抄袭二字带着灼烧特效爬上屏幕,像极了她昨夜赶稿时被咖啡烫出的水泡。
剽窃者还有脸来竞标后排传来嗤笑,她攥着讲台的手指发白,指甲缝里还残留着凌晨三点调色时的钴蓝色颜料。
玻璃炸裂的尖锐声响
左侧展示柜的防爆玻璃突然龟裂,如蛛网般的裂痕中,柳如烟看见自己倒映的脸——发尾还别着霍沉舟送的银杏叶发卡。
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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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呼喊声被炸裂声撕成两半,霍沉舟扑过来的瞬间,碎玻璃如暴雨倾盆。她感到右肩传来针刺般的锐痛,温热的液体顺着锁骨滑进衣领,与此同时,他的白衬衫已被血浸透,后背狰狞的伤口中,隐约露出半片银杏叶形状的旧疤。
碎片扎进掌心的钝痛
柳如烟下意识抱住他的腰,指尖触到他西装内袋里的硬物——是她上周落在他车里的润喉糖,铁盒边缘还刻着她随手画的小雏菊。
三年前……霍沉舟的声音混着血沫,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我父亲的人在你电脑植入病毒,你的初稿刚画完就被同步复制。
她右肩的血珠滴在他衬衫第二颗纽扣上,那是他们第一次约会时他穿的衬衫型号。记忆突然闪回:大二那年暴雨夜,他也是这样把她护在便利店屋檐下,自己半边身子浸在雨里。
救护车的蜂鸣由远及近
霍沉舟扯下领带想为她包扎,却发现她袖口已被玻璃划开,露出腕间翡翠镯子的碎痕——正是他消失前送的生日礼物。他从内袋掏出染血的纸团,展开后,她看见自己大一画废的首张设计稿,背面用铅笔写着:如果她成为设计师,第一个作品该叫《初遇》。
这次不会再让任何人弄脏你的画稿。他用拇指抹去她下巴的血迹,自己后颈还插着一片玻璃,却笑得像当年在图书馆偷画她时那样温柔,我写了匿名信给组委会,你的原始文件存在量子云里,谁也偷不走。
远处传来保安控制闹事者的动静,柳如烟却盯着他衬衫上的血渍形状——像极了她设计稿里破碎星球的纹路。她右手指尖还沾着他的血,混着自己的钴蓝色颜料,在他胸前晕开一朵诡异的花。
疼吗他轻声问,喉结抵着她额头震动。
她摇头,左手指腹摩挲着他内袋里的润喉糖铁盒,盒盖上不知何时刻了行小字:你的颜料,我替你保管了三年。
4.相认之后
消毒水的气味依旧刺鼻,柳如烟躺在病床上,目光追随着霍沉舟忙碌的身影。他小心翼翼地将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稀世珍宝。自那场惊心动魄的救援后,他便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曾经冷峻的眉眼间,此刻只剩下化不开的温柔与担忧。
在看什么霍沉舟察觉到她的注视,放下果盘,伸手轻轻拂去她额前的碎发。
柳如烟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堵在喉头,最终化作一句:这些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霍沉舟的手顿了顿,在床边坐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我怕,怕你不肯原谅我,更怕把你卷入家族的纷争。但现在我明白了,与其让你恨我,我更害怕失去你。
正说着,病房的……
正说着,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助理神色匆匆地走进来:霍总,董事会那边......
霍沉舟眉头微蹙,还未开口,柳如烟便轻轻捏了捏他的手:你去忙吧,我没事。
他有些犹豫,但看到她坚定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