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按在墙上，手术刀冰冷的刃面贴着她颈动脉，可惜聪明人都活不长。

    血腥味在口腔里漫开。苏瑶咬破舌尖保持清醒，右手悄悄摸向口袋里的报警器。

    找这个江叙变魔术般掏出个熟悉的黑色装置，那是陆风给她的GPS定位器，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陆风的勾当刀尖挑开她衬衫第一颗纽扣，他姐姐死前也穿着白衬衫...

    苏瑶瞳孔骤缩。原来七年前那场自杀案是...

    剧痛突然从后颈炸开。昏迷前最后一秒，她看见林薇踩着高跟鞋从阴影里走出来，手里握着沾血的铁棍。

    意识浮浮沉沉间，苏瑶听见断续的对话。

    ...直接处理掉...

    ...先拿到密码...保险箱...

    ...陆风已经在路上了...

    她的手腕被粗糙的绳索磨出血痕。透过肿胀的眼皮，能辨认出这是个监控室，数十个屏幕显示着不同地点的实时画面——包括她办公室和陆风别墅的隐秘角度。

    原来他们一直被监视着。

    林薇的声音突然靠近：别装睡了。冰凉的液体泼在脸上，苏瑶剧烈咳嗽起来。

    江叙去接你那位陆总了。林薇用鞋尖碾着她手指，猜猜看，当他发现最爱的女人和我丈夫在一起，会不会像七年前那样...她突然弯腰扯开苏瑶衣领，果然有这个！

    苏瑶锁骨下方的微型录音贴片被粗暴撕下。林薇得意地晃了晃：你录音的习惯真是一点没变。说着就要碾碎它。

    你确定要这么做苏瑶突然开口，声音嘶哑却带笑，那可是能证明你父亲参与走私的唯一证据。

    林薇的手僵在半空。

    爆炸声毫无征兆地响起。

    监控室的门被气浪掀飞，浓烟中冲进来几个全副武装的特警。林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按倒在地，而苏瑶早在第一声爆炸时就滚到了防爆柜后方。

    别动！警察！

    混乱中，苏瑶看见陆风逆光站在门口，手里举着的正是她办公室里那幅画——画框背面闪烁着GPS信号灯。原来他早就...

    剧痛突然从腹部蔓延。苏瑶低头，看见林薇扭曲的脸和她手里染血的美工刀。

    一起下地狱吧！林薇的尖叫混着鲜血喷在她脸上。

    枪声响起。

    消毒水的气味。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

    苏瑶睁开眼时，首先看到的是陆风下巴上新鲜的抓痕。窗外在下雪，纯白的雪花落在他肩章上——那是苏瑶从未见过的警徽。

    江叙在隔壁病房。陆风声音沙哑，他挟持人质拒捕，被狙击手击中了脊柱。

    苏瑶试图起身，腹部的剧痛让她倒抽冷气。

    林薇死了。陆风突然说，她口袋里藏着氰化物。

    雪花在玻璃上融化成泪痕般的痕迹。苏瑶望向窗外，正好看见押送江叙的救护车呼啸而过。警笛声中，陆风轻轻握住她缠满绷带的手：七年前的冤案，今天终于...

    他的话没能说完。

    苏瑶的视线凝固在电视新闻上——

    突发！押送嫌犯车辆遭遇车祸，江某趁乱逃脱...

    鲜血从绷带里渗出来，在雪白的床单上绽开一朵猩红的花。

    ---

    4

    终局

    医院的走廊灯光惨白，苏瑶扶着墙一步步挪向电梯。腹部的伤口随着呼吸撕扯着神经，但她不能停下。

    监控屏幕上循环播放着车祸现场的混乱画面——江叙浑身是血，却在警察靠近的瞬间消失在了监控死角。

    他一定会来找你。陆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已经让便衣守住了所有出口。

    苏瑶按下电梯按钮，金属门映出她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