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
许云栖拆开帖子,帖子上写着邀她去三司坊一聚。
三司坊这个地方,许云栖向来是敬而远之的。
可李涣秋为何要邀请她呢?她可不记得自己和这位李家大小姐,前知州夫人有什么要好的关系硬要说唯一的交际,也许只有那把玉箫了吧。
许云栖瞧着自己随手放在桌上的玉箫,叹口气,临走时将玉箫揣进了袖中。
这鸿门宴该会还是得会。
平清城虽召走了一半人,但三司坊依旧很热闹,讲话声,喝彩声,一道接一道传入她的耳中。
许云栖下意识嘶了一声,赶忙抬手捂住耳朵,这才暂时好受了些。
“姑娘是来玩的?”掌柜的打着算盘,头也不抬道。
许云栖并不在乎对方的没礼貌行径,直言道:“找人,李涣秋”她话音刚落,那掌柜立刻停下打算盘的手,抬起头道:“你是安芷?”许云栖愣了片刻,低声嗯了句。
掌柜笑的一脸谄媚,将许云栖引至三楼一个房间前,道:“小姐就在里面,姑娘里面请”待掌柜走后,许云栖抬手敲了敲门,等到回应后,将门推开。
李涣秋正坐在窗边,嘴边抵着一杯茶水。
许云栖道:“李姑娘寻我来此有何要紧事”李涣秋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笑道:“瞧你说的,没事就不能来感谢感谢你吗?过来坐”许云栖愣了一下,此时的李涣秋和她初见时可谓是两个人。
眼前人带着一种势在必得,俾倪天下的气势,而那天送她玉箫的那个李涣秋却时常眼中含泪,柔弱且破碎,仿佛稍一碰,便会被风吹走似的。
“愣着做什么,快坐啊”李涣秋出声打断许云栖的思绪,许云栖上前坐在李涣秋对面。
李涣秋看了她一眼,也不恼,替许云栖和自己各斟了一杯酒,道:“我能有今日,多亏了你”许云栖下意识道:“我?若我没记错的话,我和你才是第二次见面吧”李涣秋:“错了,是第三次”许云栖:“第三次?那第二次呢”李涣秋将酒一饮而尽,手托着下巴,看向眼前人——顶替了安芷名姓,嫁给池研礼做妻子的人。
吴永山死后,李青松又生了主意,想着将她送去端州给某个朝廷的老官做妾,好发挥她最后的利用价值,谁料那老官要的是黄花闺女,李青松没辙了,竟生出让她为吴永山殉葬的念头,好在吴家那边表现表现,给自己的私生子谋条路。
她当然不可能从了。
吴永山卧房里藏着着几张瀛洲的产业,这产业可不得了,藏着连朝廷都艳羡的绝世兵器。
她用迷香将李青松迷晕,循着幼时的记忆,找到地方,将东西揣进袖子,正准备出走时,李青松却醒了过来。
她当即被困在墙角,李青松在侍从的搀扶下走了过来,面容慈祥道:“乖女儿,东西留下,爹还和以前一样疼你”她听到这话泛起一阵恶感,李青松磋磨死了她的母亲,将她送进吴永山的房中当玩物,还说疼她,真是恶心至极。
李涣秋冷笑一声,道:“你以为你还拦得住我?”说罢,她取下头上的发簪,使力挥出,砸向离她最近的三人,乘眼前躲避时,她转动离她最近的花瓶,一个密道出现在她的身后,李青松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她将花瓶推倒,跑进了密道。
李青松重金请来的那批江湖高手虽说不怎么样,但这轻功是一等一的好,她好不容易甩掉,却看到许云栖就在不远处,只好放缓脚步,装作一副从容的样子,好在许云栖并没有叫住她,她松了口气,向前走时一个不甚,崴着了脚,突然的疼痛让她走不了,后面的声响越来越近,她只好暂时躲在墙后面,而她也听了半个过程。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许云栖也算帮了她。
李涣秋轻呼出口气,看向窗外,轻笑一声:“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