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长,长夜难度,我也慢慢忘了我之前叫什么,总之他们叫我宸妃娘娘,你也这么叫我吧”就这样,三日后她从冷宫住进了韶华宫,而她的母亲却在当天夜里自尽于冷宫。
霎时,宫中流言四起,人人都传宸妃夺子弑母,她不信,哭着跑去问宸妃,宸妃擦掉她的眼泪,道:“沈之书解脱了,也回家了,你该为你勇敢的母亲高兴才是”只是年幼的她并不能理解这几个字的含义,等到明白时却是宸妃死的那天。
宸妃躺在床上,目光虚浮,仿佛穿透了漫漫岁月,唇角微微上扬,道:“我解脱了,终于要去找我的爹娘了,你该为我高兴才是”猛然间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不肯放弃。
她身着官服趴在宸妃床前,眼泪混着汗水苦苦哀求着她能为了她多活几日。
宸妃轻轻拭去她眼中的泪水,“别哭,总有一天你会以你真正的名字活下去,挣脱世俗的枷锁,翻过重重高山,以女人之身手握兵权,登上万众瞩目的帝位,书写我们的新生。
我的小将军啊,别哭了,你可比我厉害”穆棱棋抓着她的手,带着些许挣扎,抽噎道:“可……可是,我……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你不能就这么死了”“名字啊,我不是说了吗?我叫宸妃”穆棱棋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的苦涩。
茶汤热酒氤氲着不小的观景台,许云栖有些热,侧身朝着窗户所在方向移动,视线转过。
场地上仍然在厮杀着。
有人受不了,大声呼喊着救命,抹着眼泪,乘无人注意到自己时,跑向场外,不到一半就被那群整齐干练的人又抓了回去。
一炷香后,侍卫从场地上随意扛下来几人,便会有相同的人数再次去往场地上。
几抹刺眼的红与风雪较量着,丝毫不占下风。
许云栖耳边是百姓高呼的求救声,那叫声在一点点蚕食着她的思维,她攥紧的手张开又合上,最终咬牙,缓缓道:“敢问知州大人,这场上的百姓是赢了才能离开吗?”吴永山悄然瞥了眼何修承,道:“那是自然,一经参与,场上的人除非赢或者输,否则不能结束。
这几百年的规矩就是这样,总不好在我们这里断了吧,你说是不是安……池夫人。
”许云栖心下松了口气,道:“那不知现在是否还可以参与”吴永山看向何修承,不待他问出什么,穆棱棋自然接过道:“当然允准,怎么,安芷姑娘也有意向?”许云栖点头。
离她最近的红烛,悄悄拉着她许云栖的胳膊,朝她轻轻摇了摇头,眼里担忧的神色将要溢出来似的。
许云栖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一时间,七嘴八舌的讨论声充斥着观景台。
何修承拿过折扇,遮住眼睛以下的部分,道:“这可不好,女孩子就该貌美如花,此等游戏太过激烈,不太适合于你。
池老板你说呢?”被点到的池老板本人,晃着酒杯,瞥了何修承眼,转而对穆棱棋道:“夫人有此意,我做夫君的总不好阻拦,您说是不是啊,三殿下。
”许云栖这还是自打池研礼坐下,第一次听他的声音,不过这声音很耳熟就是,倒是在哪里听过。
但现在可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许云栖正准备再争上一争,何修承却突然将折扇一合,手肘抵着膝盖,身体前倾道:“池夫人这可是想好了?一经上场,非死不得出”他话音刚落,穆棱棋握紧拳头,恶狠狠瞪向何修承,何修承却同无事人一样,耸耸肩,继续喝着酒。
许云栖起身,行礼道:“那是自然”侍女带着许云栖下了观景台,而在许云栖看不见的地方,池研礼悄悄捏了把汗。
许云栖在侍女带领下换了一身干练的服饰,上了“蹴城”。
棕黄土场圃间,竹竿高耸,两侧有悬丝网,中开一孔,称“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