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生的平青,又有哪位皇子有殿下的气度,这杯草民敬您,我干了,您随意。
”“就是就是,三殿下一看就是好皇帝”穆棱棋听到这里,胃里翻江倒海,恶心感油然而生,却又不得不费心应付,道:“此话不兴说啊,皇兄还在这里,我怎得好越过他呢,你说是不是啊,大哥。
”许云栖本来在吃着茶,偶尔和旁边的红烛搭两句话,听到此,神情微愣。
这平青城是何等的宝地,竟一下涌入两位皇子,那另一位又是谁呢?她对面所坐的男子停箸,笑出了声,“研礼啊,我这边有道芙蓉糕,太甜了,我吃不惯,你不若端给弟妹,想来她该是喜欢的”池研礼闻言,看向对方,果真将那盘芙蓉糕端给了许云栖。
许云栖看向对方,又看向池研礼,这二人似乎在用眼神交换着些什么消息。
不待她想明白,视线中突然出现一只手,顺着看过去,绿凤麟的脸快要贴在她的脸上了,她吓了一跳,却还是维持着基本的风度,道:“你这是在做什么?”绿凤麟撒娇道:“嫂嫂,我想吃,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就一个,好不好嘛”许云栖刚想说不要叫我嫂嫂,随后又想到她要和池研礼演戏,也就默认了绿凤麟的这个叫法。
将盘子推过去,绿凤麟笑嘻嘻的接过,抓起一个,迅速放进嘴里,生怕有人同她抢似的。
她对面的男子见状,轻笑:“凤麟啊,你这贪吃的性格还是改不了啊”绿凤麟闻言做了个鬼脸,不再理会。
池研礼皱着眉,看向绿凤麟,却也没说些什么,举箸替许云栖夹着菜。
主坐的穆棱棋似乎也就那么一说,根本不在意这所谓的大哥是否回答他。
何修承看过台下不轻不重的闹剧,偶然想起什么,端起自己桌上的芙蓉糕,放在穆棱棋桌上:“我记得你惯爱吃这个的”穆棱棋淡淡道:“难为你还记得,放着吧”行军打仗能有一口热食饱饭吃就不错了,哪能见到这么金贵的糕点。
她也是在凯旋回京后的宴席上尝过一次这样美味的糕点,忍不住多吃了几口。
从此何修承每每来她府上拜访,都会提上一袋这样的点心。
若不是担心他戳破她女儿身的身份,她早就将这人扫地出门了,怎会容许他在她的头上撒野。
若是那个夜晚她没有这么慌张,或是直接将这人一剑锁喉,随后营造出被敌军夜袭所杀的景象,是不是后来就不会受他掣肘了?现在想想,若何家独子真死在她的麾下,她大抵不会活着回到京都。
回京后,皇帝收了他的兵权,而她又“恰好“”从马背上跌落,不得不修养。
但蛮夷,流寇屠杀边地百姓,各地流民不断,宦官当权,官官层层勾结,山河破碎。
她无法放任,更无法辜负宸妃临终所愿。
遇见宸妃的那年,是她用穆棱棋的身名活着的第四个念头。
冷宫年久失修,一场暴雨袭过,坍塌了不少地方。
她因此有机会跑出去看看宫墙外的世界,却不知宫墙外依旧是更高的宫墙。
走着走着在宫中渐渐迷了路,也因此遇见了闲逛的宸妃。
宸妃初见她时很嫌弃她,说了句哪来的野猫,但还是给了她一块白饼。
“喂,小野猫,你叫什么名字?哪家的小孩?”“我叫周曦言”她下意识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猛然间想起母亲的嘱托,快速接道:“不对不对,我叫穆棱棋”宸妃愣了一下,突然笑道:“哦,我知道啦,你叫周曦言”她啃着白饼,睁着一双大眼,不爽道:“那你叫什么名字,我说了我的名字,你该说你的了”宸妃擦了擦她嘴角的碎屑,以一种她不知怎样去理解的语气道:“我的父母兄弟死于疆场,就剩我一个将门遗孤,皇帝怜爱我,十四岁那年将我接入宮,封为宸妃,深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