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

    你怕什么

    怕……你跟我想象中不一样。

    沈辞眨了下眼：我也是。

    江意笑了：你怕我不够好看

    不是，我怕你不喜欢真实的我。他认真地说，我可能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幽默，也没有你以为的那么聪明，甚至有时候会闷得像块石头。

    但我也希望……你愿意慢慢了解我，哪怕要花很多咖啡的时间。

    江意低头，手指在咖啡杯壁上轻轻摩挲：沈辞。

    嗯

    我其实也不是那么温柔，也会发脾气、情绪化，可能会说反话，有时候甚至不太会表达喜欢。

    她抬头看他，眼神里是隐隐的不安。

    但我可以学着慢慢表达，因为我真的很想试一试——现实里的我们。

    沈辞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很轻地扣住了她的指尖，像是确认，又像是某种不动声色的拥抱。

    那我们试试。

    午后的时光在他们的交谈中慢慢流过。

    他们聊到工作——江意是个文案策划，平常脑袋里装满了客户需求和广告词，而沈辞是一名自由插画师，偶尔接稿，更多时候窝在自己小出租屋里画画。

    你画的那个小狐狸，是你自己的设定吗江意问。

    不是，是你。沈辞说。

    江意怔住：我

    你头像不是有只毛茸茸的吗我就画成了小狐狸的样子。你说话时候，总是绕两圈才到重点，就像狐狸绕远路。他笑了，而且你生气的时候，喜欢故意‘哦’我一下，然后秒挂电话。

    江意扑哧笑了：你还敢提这个

    那不然你说，我怎么赔罪他凑近一点，眼神里带着笑意和不安，请你看场电影买蛋糕还是……

    请我再喝一杯咖啡。江意抬头看他，眼里有光，每天一杯，一起喝，直到我们都不再需要用甜来掩盖紧张。

    沈辞愣了半秒，然后笑了，低头应了一声：好。

    傍晚，书店外的天色已经暗下来。

    两人肩并肩站在街角，没人急着离开。

    江意忽然问：沈辞，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今天我们谁都没来，会不会……就永远停留在屏幕上了

    沈辞沉默了一下。

    那我会后悔一辈子。

    所以我来了。

    他转身看她，神情认真：因为，我不想只在屏幕上爱你。

    江意心脏猛然一跳。

    这一刻，她终于彻底相信，这段感情是真的，不是幻想，不是虚拟，不是空白的文字后面无声的对话框。

    而是——活生生的人，真实的眼神，和温热的指尖。

    她点头，声音轻得像一朵云落下来：我也不想再只是屏幕上的你。

    我想牵你的手，一起走完这条路。

    沈辞看着她，眼神一点点柔下去，然后伸出手。

    这一次，她没有犹豫。

    十指相扣的那一瞬间，他们终于，彻底跨过了虚拟与现实之间那道漫长的距离。

    只有一杯咖啡那么远。

    也只有一个拥抱那么近。

    第六章

    我们有点笨拙，但都在认真

    人间四月，草长莺飞，恋爱也刚刚好。

    江意和沈辞正式确定关系后，生活像被轻轻拧开一个新的旋钮。节奏还是原来的节奏，但每一格音符里，好像都装了些不一样的情绪——期待、紧张、幸福，还有一点不自觉的手忙脚乱。

    他们的第一次正式约会，是一个平凡的周六。

    地点是江意提议的：市区东边的小动物咖啡馆。她说过很多次很想去，却总被工作压得抽不出身。沈辞记下这件事，在她提出前就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