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却突然失去了兴致,月重拍了风千叶屁股一下,
给点反应
风千叶一声嗤笑霸王硬上弓,还要什么反应
月重起身,留下一句我早晚要你的心为我而动!
便拂袖而去
月重拂袖而去带起的风,卷着那股水红花的气息扑在风千叶脸上,像一只无形的手,最后轻佻地抹了一把。
他走了。
风千叶依旧维持着那个被扔下的姿势,侧卧在柔软得能陷进骨头的云锦堆里,像一尊被随意丢弃的玉雕。
给点反应
她空洞的眼珠在幽光里缓缓转动了一下,掠过这间华丽到令人窒息的牢笼。
鲛绡帐幔重重叠叠,细碎的珍珠串成帘,空气里浮动着昂贵的灵植熏香。
这是月衍宗少主月重的寝殿,比之前待过的任何一处囚笼都更精致,也更令人窒息。所有细节都在无声宣告着占有者的权势与不容置疑的品味。
心风千叶的唇角扯了扯,牵出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那点微弱的涟漪甚至称不上是笑,更像是一块冻僵的皮肉被外力强行扯动。
每一次虚假的承诺,每一次伪装的深情,都像淬了毒的刀,反复凌迟着她仅存的、对人的最后一点信任。
月重拍在她臀上那一下,和他那句带着恼羞成怒的命令,不过是这漫长凌迟中最新添的一笔。
甚至,比起前面那些或阴鸷或赤裸的掠夺者,他这故作姿态的索要反应和要得到心的宣言,显得更加可笑,也更加令人……麻木。
心风千叶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一只手,指尖冰冷,轻轻按在自己左胸下方。隔着薄纱和肌肤,那里一片死寂。
没有因恐惧而狂跳,没有因屈辱而绞痛,更没有因任何一丝虚妄的期待而悸动。只有一片冰冷的、坚硬的、如同万年玄冰湖底的顽石般的沉寂。
那里面,早已寸草不生。
十年颠沛流离,每一次坠落,每一次被当作货物转手,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那颗本就摇摇欲坠的心上。
它被摔碎过太多次,又被恐惧、绝望和冰冷的恨意反复粘合、冻结。如今,那颗心早已不再是血肉,而是裹上了一层又一层坚冰,硬得连她自己都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了。
月重要得到它
风千叶的指尖在那片冰冷的沉寂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她收回了手,重新放回身侧。
身体微微蜷缩,将脸埋进那堆柔软却毫无温度的云锦里,像一只彻底缩回壳中的蚌。
鲛绡帐内,冷光依旧。她躺在那里,无声无息,如同一截被烧焦后彻底冷却的木炭,连最后一点火星都已熄灭。
所有的挣扎,所有的情绪,所有的反应,都已在十年间被消耗殆尽,只余下这具被诅咒的皮囊,和一具内里早已冰封、坚如顽石的躯壳。
他想要撬开这冰封的石头风千叶闭着眼,黑暗中,那抹冰冷的弧度再次无声地浮现在唇边。
那就试试看吧,看看是这修真界弱肉强食的法则更锋利,还是她这颗被苦难千锤百炼、早已冻透的心,更硬。
这一晚,风千叶十年间,第一次睡了一个安稳觉。
隔日
月重扔给风千叶一些月衍宗入门法术书籍,便再未回过寝殿,风千叶也过上了十年间仅有的清闲日子,每日除了睡觉便是修行,奈何灵力低微,提升速度很慢。
时隔数月,回来看到风千叶勉勉强强学会了些入门法术,不由得讽刺到你这实力未免太薄弱了,何时才能与我并驾齐驱风千叶闻言,愣了神。
月重那声带着明显讥诮的何时才能与我并驾齐驱像一根冰冷的针,猝不及防地刺破了风千叶数月来几乎凝滞的麻木。她握着那本翻得卷了边的《引气通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