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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原封不动送去御史台张大人府上。记住,亲手交给张大人的长随福安,不必多言。

    那箱子里,除了这本核心账册的誊抄副本,还有几封陈砚舟早年写给我的、情真意切地诉说他如何拮据、如何需要银钱打点、如何承诺他日高中必不相负的信笺。更有两份摁着沈云裳手印的借据——是她以陈砚舟外室身份,从我的陪嫁铺子里借走的大笔银钱。铁证如山,足够让那位以刚正闻名的张御史,写出一份足以震动朝堂的弹章!

    第二,去寻城西的‘快嘴刘’,把今日琼林宴上,新科状元停妻再娶、宠妾灭妻、忘恩负义、用发妻嫁妆养外室的事情,添油加醋地散出去。要快,要狠,要让他陈砚舟的名字,明日就臭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舆论,有时比利剑更能杀人。

    第三,我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袖中账册冰冷的硬壳,眼神彻底沉静下来,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去请我父亲……到我院子里来。

    是时候,让那位一直装聋作哑、默许甚至纵容这一切的父亲,做出选择了。沈家的银子,沈家的女儿,不能白白被糟践。

    兰心眼中燃起火焰,重重点头:是!奴婢明白!

    马车驶入沈府侧门,停在我那僻静的小院前。

    刚踏入院门,一个茶杯便裹挟着风声,狠狠砸碎在我脚边!滚烫的茶水混着瓷片飞溅,濡湿了裙角。

    孽障!你还有脸回来!

    父亲沈崇山端坐堂上,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指着我厉声喝骂,我沈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当众撕毁休书顶撞朝廷命官你知不知道陈砚舟如今是什么身份!他是天子门生!是状元郎!你……你是想害死我们全家吗!

    他身边,继母柳氏拿着帕子,假惺惺地按着眼角,声音带着哭腔:老爷息怒啊!月凝她……她也是一时糊涂,被嫉妒冲昏了头。云裳那孩子有了身孕,砚舟他也是……也是情非得已啊。可再怎么说,月凝也不该当众给状元郎难堪,这……这让云裳以后如何在陈家立足让我沈家如何在京中立足啊

    她一边说,一边用眼角余光得意地瞥着我。

    情非得已

    我轻轻拂去裙角的茶渍,抬眼,目光平静地看向暴怒的父亲和假慈悲的继母,用我的嫁妆,养他陈砚舟的外室,养到珠胎暗结,登堂入室,还要我这个正妻当众受辱,自请下堂,成全他们的‘情深意重’这便是父亲和母亲口中的‘情非得已’

    你……!

    沈崇山被我噎住,老脸涨红。

    柳氏立刻尖声道:什么你的嫁妆!那都是沈家的银子!给你便是沈家的体面!如今砚舟出息了,拉扯沈家一把,用些银子怎么了云裳也是沈家的女儿,你身为嫡姐,让着妹妹些不是应该的吗再说,砚舟如今是状元!你一个被休弃的妇人,还妄想霸着位置不成识相点自请下堂,还能保全几分颜面!

    好一番体面与应该的说辞!字字句句,都在维护那对狗男女,都在将我踩入泥里。

    保全颜面

    我忽然笑了,笑容里淬着冰,好啊。那就请父亲和母亲,看看这份体面,值多少钱。

    我不再废话,从袖中抽出那本沉甸甸的账册,直接翻开,清晰地将上面记载的一笔笔巨额支出,以及旁边标注的、对应的实际用途(养外室、置别院、为沈云裳购置珠宝等),朗声念出:

    天佑十七年三月初七,支取现银五百两,用途:购置‘雅集轩’文房四宝。实际:购入西郊‘栖霞苑’别院一座,地契署名为沈云裳。

    天佑十八年腊月十五,典当陪嫁赤金镶宝项圈一件,得银三百八十两。支取人陈砚舟,用途:恩师寿礼。实际:为沈云裳购置东珠耳坠一对、赤金点翠步摇一支。

    天佑十九年五月初三,取‘锦云轩’绸缎庄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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