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与太子的策论题不谋而合。

    暮色中，马车碾过满地槐花。苏明鸢望着车辕上的银铃，忽然明白萧砚初为何总让雪砚跟着她

    ——

    这猫儿项圈里藏着的，不只是铃铛，更是连通暗卫的信号。而她袖中的琉璃，终将在明日的太后寿宴上，成为刺破太子党阴谋的利刃。

    第六章

    琉璃盏迷局

    太后寿宴的琉璃灯映得殿内如同水晶宫，苏明鸢捧着西域琉璃盏敬酒时，盏底折射的光影恰好落在太子妃鬓间的赤金步摇上

    ——

    那是静心庵住持前日

    祈福

    所赠。

    皇后这盏，可是哀家新得的宝贝。

    太后笑着接过琉璃盏，忽然瞥见盏壁上的冰裂纹，听说西域匠人烧制时，要掺入天山雪水......

    话未说完，殿中突然传来惊呼。某位大臣之女捧着胸口倒地，唇角泛着青紫色。苏明鸢指尖掠过她腕脉，立刻抬头：乌头碱中毒，快取绿豆汤灌服！

    她转向太子妃，娘娘今日赏给各位贵女的胭脂，似乎混了紫草汁

    太子妃的帕子猛地掉在地上，胭脂盒滚落时露出夹层

    ——

    里面藏着指甲盖大小的乌头粉包。苏明鸢望着她惨白的脸，忽然轻笑：紫草性温，乌头性烈，娘娘是想借西域琉璃盏的寒性，掩盖毒药发作的时辰

    暗卫闯入时，静心庵住持正欲从后殿逃离，袈裟下露出的，正是太子党私铸的钱币。太后望着满地狼藉，忽然将琉璃盏推到苏明鸢面前：哀家老了，这琉璃盏，还是交给懂它的人吧。

    盏底的冰裂纹在烛光下分明是幅地图，正是太子党囤粮的城西地窖方位。萧砚初接过盏时，指尖划过她掌心：某家让人查了，苏明雪今早去过太医院，偷的正是乌头碱。

    寿宴不欢而散，苏明鸢在偏殿撞见躲在廊柱后的苏明雪。后者腕间的翡翠镯碎成两半，露出里面刻着的

    砚

    字

    ——

    分明是萧砚初早年遗失的信物。

    妹妹偷的，可是宁王殿下未登基时的私印

    她晃了晃手中的拓片，这

    砚

    字笔锋，与静心庵密信上的如出一辙。

    苏明雪扑通跪下，金钗深深扎进掌心：姐姐，我只是......

    只是想模仿殿下笔迹，伪造调兵符

    苏明鸢取出从她妆匣里搜出的黄纸，上面临摹着萧砚初的狂草，可惜你不知道，殿下写

    砚

    字时，最后一钩必带三分墨韵。

    更鼓敲响子时，苏明鸢站在宁王府的观星台上，望着琉璃盏映出的星象。雪砚忽然叼来个竹筒，里面是太子党私藏的兵符拓本。她摸着盏壁的冰裂纹，忽然明白萧砚初为何总让她接触这些

    赏赐——

    每一件珍玩，都是刺向敌人的刀。

    在想什么

    萧砚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披风落在她肩上，带着雪松的暖意，明日随我去城西地窖，某家让人备了百辆粮车，车辕上的银铃......

    可是按商路暗号排列的

    苏明鸢转身，看见他袖中露出的调令，用西域琉璃盏装粮车图纸，再借太后寿宴让太子党自乱阵脚，殿下这步棋，妙极。

    两人相视而笑，观星台下忽然传来马蹄声。暗卫呈上的密报里，夹着林氏在牢中咬舌前写的血书，只寥寥数字：翡翠镯，太子党......

    雪砚忽然跃上琉璃盏，银铃与冰裂纹相撞，发出清越的响声。苏明鸢望着漫天星斗，忽然想起在苏府的最后一夜，林氏房里燃着的，正是这种能让人产生幻觉的乌头香。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