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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红喜服的少年抱着根糖葫芦签子啃树皮,袖口滑落处,露出半枚暗红色胎记。

    我摸出靴筒里的逃婚银票,三千两票面上的乌龟图案被手汗浸得模糊

    ——

    这是我八岁时画的,当时有个北凛来的小质子蹲在旁边,拿石子在地上补全了乌龟尾巴。

    少年突然冲过来抓住我手腕,他掌心有道疤痕,形状与我弹弓上的海棠刻痕严丝合缝。糖...他张开嘴,露出颗小虎牙,嘴角沾着的糖霜落进我袖口,恰好盖住我十岁时被弹弓划破的旧伤。

    管事的吼声从院内传来时,我看着少年亮晶晶的眼睛,突然觉得这虫蛀的圣旨、韭菜味的小厮服,还有这傻呵呵的质子,怕是从十年前那粒飞出的鹅卵石开始,就织好了张网。而我这枚石子,终究是落进了网心。

    我回头望向正厅,草纸圣旨还摊在桌上,金漆晕染的字咧着嘴,活像张傻子脸。

    而手里的糖糕突然渗出血珠——少年刚才指尖划破的伤口,血珠正渗进糖糕裂纹里!

    我盯着萧澈指尖的伤口

    ——

    明明是划破的大口子,此刻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只留下淡淡的白痕。他还傻呵呵地舔着嘴唇:阿辞哥哥的糖糕……

    甜。

    你的手……我话没说完,小姐!快走!春桃就拽着我往胡同里钻。身后传来管事的吼声:世子爷!您怎么跑出来了!萧澈突然抱住我的腿嚎:哥哥别走!糖糕还没吃完!他的鼻涕蹭我一裤腿,可那股子甜腻的血腥味却挥之不去。

    02.

    脱不了身了!

    我穿着韭菜味的小厮服,混着甜腻的血腥,随着送嫁队伍,来到了质子府。

    夜深人静,我鬼鬼祟祟地摸到了新房,

    春桃把我塞进质子府后门的柴房,掏出块干饼子:小姐,您可算来了!刚才新娘子拜堂时,傻子突然把盖头套在喜娘头上,说这个糖糕不好吃!她边说边往我兜里塞眉粉画的纸条,这是我在新房摸到的,您看

    ——

    纸条上歪歪扭扭画着串糖葫芦,糖壳上点着七个红点。春桃压低声音:昨儿夜里我看见福伯往井里扔了七颗糖葫芦,说是给傻子安神,可那井水甜得发腻,跟刚才傻子的血一个味!

    正说着,柴房门吱呀一声开了。萧澈抱着个陶罐蹲在门口,看见我眼睛一亮:哥哥!吃糖!他把陶罐往我面前一推,里头全是晒干的糖葫芦签子,每根上都刻着半朵海棠。

    你藏这干嘛我拈起根签子,发现底下压着块手帕

    ——

    是我十岁时丢的那块,边角绣的海棠被人用金线补全了。

    萧澈突然抓住我的手,把我的手指按在他掌心:哥哥的血……

    也是甜的。他掌心有块淡色的疤,形状跟我弹弓上的海棠刻痕一模一样。

    我猛地抽回手,弹弓啪地拍在腰间。这傻子不仅藏我的帕子,还知道十年前的弹弓伤

    世子爷!您怎么又跑出来了!福伯喘着气追进来,看见我手里的帕子,脸色骤变,小姐……

    这是……

    我盯着他腰间的玉佩

    ——

    那是北凛皇族特有的狼头玉,跟萧澈的胎记一个模样。你不是我家老管家吗

    福伯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封信:小姐,老奴是北凛太傅。十年前宫变,老国王让世子装疯保命,这弹弓疤……

    是世子故意让您射的,就为了留个念想。

    信纸上还沾着糖渍,是北凛老国王的笔迹:大靖皇帝想用赐婚羞辱北凛,实则想借傻子之名除去萧澈。唯有将军之女的弹弓血,能解世子体内的醉心散。

    醉心散我想起萧澈甜腻的血味,就是你们扔井里的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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