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开杀戒
泄这种残杀欲的最好场所。
“每一个战争期的士兵都希望多杀人。如果平民在战争中站立到敌人的立场上,那么也会毫无疑问地被他们所杀,这样,才可能从肉体上永远消灭敌对势力。”
莫尔的分析不无道理,从人性角度来看,的确存在一种恶的心理动源,来驱使战争中的非常态行为。
但笔者认为,日本人对中国人的凶残,除人性根源之外,还不能排除一种民族之间的仇恨。最起码在中日战争时期,日本大和民族对中华民族是充满了敌视情绪的。
“箭已离弦,射向残暴无道的恶魔中国。
“中国领土的保全全仗日本20余年的努力。对此恩情如何报答?得到的回答却是:日本从满蒙滚出去!杀死日本人!捣毁日本铁路!最后竟敢以暴力残杀中村大尉,炸坏铁路。这就是中国的真面目。
“被践踏,被殴打,被侮辱,终于为自卫而起,这就是日本军队此次的行动。此举若半途而废,接踵而来的只能是比以前更甚的侮辱。如此自卫手段,有何违反国际法规?”
这是昭和6年9月27日,日本发动“九一八”事变侵略中国东北之后,帝国在乡军人会东京府市联合会发表的《我等之主张》,内中充满了对中国的藐视和居高临下的凌辱态度。
甚至,日本的小学生都在强烈地敌视中国:
“中国不遵守与日本签订的协定,还欺侮住在奉天一带的日本人,马贼搅得日本人不得安宁。听到满洲事变爆发,我想现在正是出动全部日本军队打败欺侮日本人的中国军的时候了。发生了满洲事变的事,我已经从妈妈和老师那里知道得很清楚。他们为什么要杀死没做坏事的中村大尉?为什么要破坏铁路?想到这儿心里真难受,又愤恨极了。有时夜里做这样的梦醒来再睡不着觉。大家准备慰问袋,送到前线去慰问士兵,日本人的这种诚恳的心意表现得明明白白。”(1931年10月16日《满洲日报》)。
1937年8月5日《东京朝日新闻》发表冀东植棉技术员安田正子控诉中国军队反抗日本侵略者的文章——《空前的残暴,啊,不幸的通州,遇难妇女泣血说明逃出经过》:
“难忘的7月29日凌晨3点,在零星的枪声中听见有人敲门,我感到有些奇怪!但认为也许又是有人来要求,……门外,听见仆人在黑暗中同别人搭话,我正在感到不高兴时,突然传来隔扇和拉窗被踹倒的声音,十几个叛兵闯了进来。我和滨口先生的左右茂子抱在一起藏到床底下,这时我丈夫跑进来。危急中我正在暗自庆幸时,一发子弹飞来正中他头部,他在我眼前流着鲜血倒下了。血把我和茂子的全身都染红了。我们两个人在血泊中吓得快要昏了过去,如果被他们发现就不得了,我们一直躺着装死。茂子的妹妹奋勇反抗,用手提包打他们,被他们用大刀残酷地杀死了。……不久,房东跑来告诉我们日本军队来了。这时,我们的心情像登上天堂一样,这才知道我们还活着。”
当时这篇文章,犹如火中喷油,更加刺激了日本国民的感情。
纯朴的日本农村少女对于“膺惩暴决的中国军战争”深信不疑,在她的眼里,中国人全是该杀的恶魔,所以,农村即将投入农忙期的女子们,随着政府号召的国民精神总动员运动不断深入,作为国民的一员,满怀激情地要为国效劳支援前方。由于男人参军,为了在劳动力不足的农村百分之百地利用妇女劳动力,普遍成立了临时托儿所,以便让婴儿离开母亲。《信浓每日报》的家庭版上,特设“后方女兵”专栏,登载女子青年团“义务活动”情况:
大町女子青年团,为支前筹集资金,日前举办名画展览,所得100日元作以后的活动经费。20日访问了松本卫戍医院,向伤病士兵赠送了苹果以示慰问。
北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