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回复：可以，告诉我具体情况。

    女孩叫小雨，19岁，为了买手机借了五千，现在滚到两万还不上。

    他们说要找我家人。小雨发来哭泣的表情。我不敢告诉爸妈...

    祝小满和她语音聊到凌晨，最后说服她告诉父母，并一起去报警。

    谢谢你，小满姐。小雨最后说。你救了我。

    从那天起，祝小满每天都会收到几十条求助信息。有借了网贷的，有被校园霸凌的，还有家庭不幸的。

    她尽力回复每一个人，但很快发现自己应付不过来了。

    得想个办法。林春燕看着祝小满的黑眼圈说。你这样会累垮的。

    祝小满灵机一动。我们成立个团队吧！

    她在直播中招募志愿者，很快就有二十多个热心网友报名。

    他们分工合作：有人负责接听热线，有人整理资料，有人联系法律援助。

    一个月后，小满姐姐热线正式开通。办公室就设在祝小满服装店的二楼。

    第一个来访者是个十五岁的女孩，因为脸上有胎记被同学孤立。

    他们叫我怪物...女孩低着头说。

    祝小满给她讲了程雅的故事。别人的眼光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看自己。

    她帮女孩联系了免费的激光治疗机构，还介绍她认识其他有类似经历的人。

    渐渐地，小满姐姐的名气越来越大。电视台来采访，报纸做了专题报道。

    祝小满把服装店交给林春燕打理，自己全职做热线工作。

    黑子团伙的审判日到了。祝小满作为证人出庭。

    她详细讲述了程雅是如何被逼死的。法官和陪审团都听得很认真。

    最后，黑子因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罪，故意伤害罪，敲诈勒索罪等数罪并罚，被判无期徒刑。

    其他团伙成员分别被判处五到十五年不等。

    走出法庭，祝小满去了程雅的墓地。

    雅雅，你看到了吗她把判决书复印件烧给程雅。坏人得到惩罚了。

    风吹过墓碑，像是轻轻的回应。

    晚上，祝小满做了个梦。梦里程雅站在阳台上，但这次她没有跳下去，而是转身对祝小满微笑。

    谢谢你，小姨。梦里的程雅说。

    祝小满醒来时，枕头是湿的。但心里有种久违的平静。

    3.

    祝小满盯着电脑屏幕，右下角的微信图标不断闪烁。

    小满姐，今天又收到327条新求助。志愿者小王发来消息。

    祝小满揉了揉太阳穴。这是热线开通的第三个月，求助信息从最初的每天几十条暴涨到现在的上千条。

    优先处理有自杀倾向的。她回复道。

    办公室里的六名志愿者都在埋头工作。空调坏了，每个人额头都挂着汗珠。

    林春燕推门进来，手里拎着盒饭。吃饭了各位！

    没人抬头。键盘敲击声此起彼伏。

    小满，你得让大家休息。林春燕把盒饭放在祝小满桌上。这样下去会累垮的。

    祝小满看了眼时间。再坚持半小时，然后轮流吃。

    她的手机突然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

    您好，请问是小满姐姐吗电话那头是个带着哭腔的女声。我女儿苏雯给您发了好多信息...她昨晚...

    电话里传来压抑的啜泣。

    您慢慢说。祝小满示意大家安静。

    她吃了安眠药...遗书上写着等不到小满姐姐的回信...

    祝小满的血液瞬间凝固。苏雯是那个大学生吗

    她才19岁啊...电话那头崩溃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