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答案在地下室。林夏握紧剪刀,当年真正的凶手,根本不是王雨桐。
11
双生蝶影
法医的手电筒光束扫过培养皿上的标签,林夏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地下室回荡。标签上的2019.6.14比她的生日早一天,而林秋&林夏的名字用红笔圈住,旁边批注着:胚胎存活率37%,启动备用计划。
这是基因融合实验。真正的林秋按住妹妹颤抖的肩膀,她左腕的胎记在警灯下泛着微光,我们的父母当年是这个项目的研究员,他们想造出能承载记忆的‘活体容器’。
王雨桐被手铐铐在破碎的镜柱上,突然发出癫狂的笑声:你以为自己是姐姐错了!你才是那个失败的胚胎,真正的林夏在出生当天就死了,而你——她盯着林秋,只是个带着她记忆的克隆体!
林夏感觉天旋地转。她想起小时候总做同一个梦:暴雨中的产房,护士抱着啼哭的婴儿说双胞胎只剩一个。此刻,录音笔里的婴儿啼哭突然变得清晰,那是两段重叠的哭声,像被剪断的脐带,永远停留在出生时刻。
当年父母想终止实验,所以把你藏在乡下。林秋从火盆中捡起未燃尽的伞骨,WY是‘Winter
Youth’的缩写,他们想制造不会衰老的‘永冬Youth’,而我们的基因就是钥匙。
警笛声中,一群穿白大褂的人闯入地下室。林夏认出领头者袖口的伞形纹身——那是经常给姐姐寄匿名信的海龟汤俱乐部成员。其中一人举起注射器,液体在针管里泛着诡异的蓝光:终于找到完整的样本了,这次一定能造出完美的伞魂。
千钧一发之际,林秋将伞骨刺入最近的电源箱。电火花四溅中,所有镜面迸发出蓝紫色的光芒,培养皿中的胚胎影像与现实中的姐妹重叠,形成蝴蝶状的全息投影。王雨桐惊恐地看着自己的皮肤开始透明化,那些用骨粉纹的伞形纹身正化作尘埃。
看,是双生蝶。林夏指着投影,蝴蝶的左右翅膀分别呈现着秋与夏的汉字,这才是我们的真相。
当阳光穿透地下室的通气窗时,十七具骸骨上方飘起十七只纸伞。林秋将真正的录音笔交给警方,里面除了霸凌证据,还有母亲临终前的留言:秋秋,带夏夏去海边,那里没有冬天。
终章
无雨之境
一年后,普吉岛的沙滩上。林夏望着姐姐在海浪中撑开一把遮阳伞,伞面上印着她们亲手设计的双生蝶图案。
其实那天在地下室,我看到了另一段监控。她将薄荷糖放进姐姐掌心,父母临终前把真正的我们藏进了安全屋,而现在的我们……
嘘。林秋用伞尖在沙滩画出蝴蝶轮廓,重要的不是我们从哪来,而是我们要去哪。
海风吹来,伞面上的双生蝶仿佛振翅欲飞。远处,一个戴草帽的男人走过,他的背包上挂着海龟汤俱乐部的徽章。林夏下意识握紧姐姐的手,却发现对方掌心躺着半块融化的薄荷糖,糖纸上印着极小的伞形图案。
要再玩一局海龟汤吗林秋眨眨眼,从沙滩椅下抽出一本皮质笔记本,封面上烫金的海龟汤三个字下,赫然夹着半把银色伞骨。
林夏接过笔记本,第一页写着新的汤面:
【汤面】她在无雨的海边撑开伞,却看见伞面上映出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当她转身时,发现所有脚印都变成了伞的形状。
提示:这把伞永远少一根伞骨。
海风掀起书页,露出夹在其中的泛黄照片。那是年幼的她们在实验室里的合影,两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中间,站着抱着实验报告的母亲,她的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伞骨,骨节处刻着细小的WY字母。
林夏望向无垠的大海,突然明白:有些谜题永远没有标准答案,就像她们的人生,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