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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A说雨珊死在地下室,可小雨的失踪日期是2019年6月14日。林夏捡起一把伞,伞面内侧用血迹写着替罪羊三个字,姐,你那天帮谁修伞

    林秋的瞳孔剧烈收缩。她想起那天暴雨突至,陈小雨哭着说伞骨卡住了,里面好像卡着什么硬东西。当她撬开伞骨时,掉出的不是零件,而是一颗带血的指甲。

    小雨的伞……林秋踉跄着扶住柜子,雨桐把雨珊的尸体藏在伞里,用修伞的学生当目击证人,再把罪名推给失踪的小雨。

    A的笑声从头顶传来,天花板上垂下数十根尼龙线,每根线都系着一缕紫色头发。林夏抬头,看见二楼看台边缘晃动的裙摆——那是她们初中校服的百褶裙样式。

    答对了一半哦。A踩着伞柄从高处跳下,手中把玩着带血的指甲刀,雨珊是我杀的,可她的尸体……她踢开脚边的伞,露出伞面下的蚀刻图案,在每一把替罪羊的伞里。

    林夏这才看清,十七把伞的伞面图案拼起来,正是第三中学的平面图。标着旧礼堂的位置,画着一把正在滴落液体的伞。

    08

    暴雨终章

    雨水开始从天花板裂缝渗透,在地面汇成蜿蜒的伞河。林秋突然举起手中的长柄伞,伞骨在灯光下投射出教堂彩窗般的阴影——那些纵横交错的金属骨架,竟拼成了的缩写。

    这是雨桐的密码伞。林秋将伞插入标有林秋的第二次死亡的柜子锁孔,她当年用这把伞陷害我,现在该让真相见光了。

    锁芯转动的瞬间,所有铁皮柜同时喷出白雾。林夏被呛得咳嗽,隐约看见雾气中浮现出多个身影——都是当年目击过修伞事件的学生,他们手中都拿着不同款式的伞,伞面逐一展开,露出内侧的血字:

    我看见她把伞骨拆成三段

    味道像烧焦的头发

    伞柄里掉出了牙齿

    A的面具终于裂开一道缝,露出左眼下方的烫伤疤痕:你们以为只有雨珊死了陈小雨发现了我的秘密,所以她的舌头被缝在伞布里,永远发不出声音。她扯下面具,露出与林秋右耳后相同的伞形纹身,至于这个纹身……是你亲爱的姐姐亲自给我纹的。

    林夏感觉血液直冲头顶。姐姐的侧脸在雾气中忽明忽暗,记忆碎片突然拼接完整——初三那年林秋突然迷上纹身,总在周末去朋友的工作室,原来所谓的朋友,就是王雨桐。

    夏夏,听我说——林秋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当年我发现雨桐的秘密后,她用你的安全威胁我,让我帮她伪造小雨的转学记录……还有雨珊的死亡证明。

    所以你才设计假死局林夏后退半步,撞上冰凉的铁皮柜,你根本不是受害者,你是帮凶!

    暴雨声中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所有伞面同时翻转,露出背面的照片——是十七个学生的遗照,每个相框角落都画着正在融化的伞。林秋突然抓起最近的一把伞,伞骨上的日期20190615突然凹陷,露出里面藏着的U盘。

    这是雨桐威胁我的证据。她将U盘插进礼堂老旧的投影仪,屏幕上跳出监控画面:穿校服的林秋正在篡改陈小雨的转学档案,王雨桐站在一旁微笑,手中把玩着带血的伞骨。

    不是我!林秋摇头,画面被剪辑过,我那天是去销毁证据的——

    A的笑声盖过雨声: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一是承认自己是帮凶,永远留在礼堂陪这些替罪羊;二是……她抛出一把生锈的剪刀,用这把剪子拆开所有伞面,找到真正的凶手。

    林夏盯着剪刀,突然想起汤面里的关键句:当她扯下头发时,听到了地下室传来的笑声。她抓起最近的一缕紫色头发用力一扯,墙面应声裂开,露出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台阶上散落着带血的伞骨,尽头的铁门上挂着锁,锁孔里插着半把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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