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舞会友
是环视在自己身体,特别是腿脚上的目光。
从二人初见,他的眼神从未离开自己。
他不光是盯着自己的脸看,更喜欢打量自己的身体。
见自己起身踉跄着行走,他更是露出喜悦,甚至有些兴奋的神色。
就像是头饥饿的豺狼,终于寻觅到自己心意的猎物一般,要将它牢牢的锁在视野里,恨不得要立马一口将它吞噬。
“不劳郎君费心,”钟昀试探道,“云开身子康健,刘圣手都说这跛脚只是暂时,不日便会痊愈。
”“哦,原是刘圣手亲自医治过”如钟昀所料,欧阳博的目光黯淡下去,仿佛到手的猎物,又从嘴里跑走似的。
此人嗜好诡异,痴恋他人身体残缺。
果真如方褚所言一致。
“不过郎君好意,云开心领了。
若是有需要,云开自会来寻郎君,可好?”钟昀并未戳穿欧阳博,她见用午膳的时辰到了,便邀请欧阳博一道前院。
钟昀借鉴先人流觞曲水的雅情,将用膳的席位布置在了府中的流溪周围。
果酒与茶饮被至于荷叶之中,配以鲜花做点缀,众人便不光是在品酒,更是在赏春景。
钟昀落座于欧阳博身侧,她并未着急饮宴,而是微撩起衣袖,挑弄着面前的溪水。
春阳绚烂,散落于流水之上,泛起粼粼波光。
“好凉,”钟昀朝着欧阳博莞尔一笑,刚捧起的水又仍从指尖滑落,水珠溅起,带起水面一阵波澜。
此时各世家大族之女齐聚,争奇斗艳,而欧阳博的目光,却再也无法从钟昀的身上挪开。
光若轻纱幕,水若琉璃珠,眼前之人宛若天仙。
“一寸秋波,千斛明珠觉未多”欧阳博盯着钟昀出神,“竟是如此,竟是如此?”不等欧阳博回神,一阵清脆的笛音传来,示意这春日宴正式开始。
钟昀环顾四周,见方褚、方祾尚在席中,独不见方礼的人影。
都说方礼为人圆滑,颇受各家妇孺欢迎。
这种场合,身为长子的他,怎么不见他为自己的父亲招待一下客人?欧阳博发觉钟昀未注意自己,便拿话将她引过来,“姑娘,那是?”钟昀答:“那是桐山剑舞女。
是我请来为本次宴会助兴的舞姬。
”欧阳博疑惑,“寻常剑舞多以男子演绎,女子娇柔,使这利器,怕是”“这边是桐山族人与中原不同之处,”钟昀解释,“桐山以女为尊,母亲是一家之长,女郎担着保卫族人之责。
所以桐山族的女郎身形虽小,但神态坚毅,四肢有力,与这利剑也十分相配,不是吗?”“这,这,”欧阳博语塞,神情之中,尴尬之余还带着些许惊恐,“是在下学识疏漏,确实未曾听说。
”一击鼓点声起,身着银饰蓝衣的桐山女郎与剑起舞。
钟昀自知这些山中异族难入中原大家的眼,于是花了不少心思,将中原的舞步之柔与桐山剑舞之刚相融,形成刚柔兼济,阴阳同调之景。
舞中间隙,音调稍降之处,已有人忍不住赞之奇,夸之妙,认为这舞当与那胡旋舞一决高下。
——未等舞毕,钟昀借更衣之由离席。
走至无人回廊的时候,钟昀让何妈妈留在一处等候,自己扶墙而行。
只有她知道,这舞根本不是什么桐山剑舞,而是被她改过了步型身法的飞歌流云剑。
武林之中,各派绝学乃各家机密,八大派的独门秘籍更是江湖人无不向往的法宝,而在这八家之中处于至高之位的,便是萩露山庄的飞歌流云剑法。
江湖之人联手将钟氏满门灭族,定有抢夺这剑法的原有在其中。
而若是有精与武学之人,必定看的出这“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