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
,她的路不需要沈言白染指。
侍卫们虽人多势众,但始终不敌谢凝夭,在她诡异的身法与凌厉鞭影下,几乎无人能近身。
李建阳眼中凶狠毕露,周身灵力涌荡。
沈言白将李建阳的动作尽收眼底,眼神骤然一凝,心中杀意骤起,他趁着谢凝夭被数名侍卫刀光缠住的瞬间,手腕一翻,一柄寒光湛湛的长剑已然在手,身形如电闪,悄无声息地刺向李建阳。
谢凝夭虽在激战,可眼角余光始终留意着沈言白,见他竟然刺杀李建阳,心头猛地一紧。
电光火石间,她丝毫未犹豫,左手雪蛇鞭如灵蛇出洞,凌空卷向沈言白的剑锋,同时右手长剑横扫,荡开身前数柄利刃。
雪蛇鞭梢精准无比地缠住沈言白的剑身,谢凝夭手腕发力一绞一拽,那柄长剑便脱手飞出,“哐当”一声砸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我说了。
”谢凝夭气息微喘,目光如炬直视着沈言白,一字一句道,“我的事,与你无关!”就在她分神斥退沈言白的刹那,李建阳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毒辣,他抓住这千载难逢的空隙,五指成爪,凝聚着灵力的掌心,裹挟着利风,狠辣无比地偷袭谢凝夭。
“嗡!”一声清越龙吟骤然响彻厅堂。
谢凝夭背后斜负的无奇剑,仿佛感应到主人危殆,剑鞘剧震,一道寒芒破鞘而出,剑锋挟着斩断万物的锐利之气,刺向偷袭的李建阳。
李建阳骇然失色,只觉一股刺骨寒意瞬间笼罩全身,那剑气如光影闪烁,逼得他节节后退。
众人见状,更多的是冷漠观望,少数人想要阻止,也被身旁同伴死死拽住衣袖。
这等血海深仇,旁人实难强行干预。
更何况李建阳平素行径绝非良善,今日前来贺喜的宾客,也未必有多少真正心慈仁厚之辈。
李建阳额头冷汗涔涔而下,声音因惊骇而嘶哑:“你的剑竟已生出意识?”世间皆知,唯有神器方有灵性,能与主人心意相通,修为精深者,甚至能蕴养出剑灵。
谢凝夭并未作答,只将雪蛇长鞭凌空一抖,灵蛇般收回腕间,无奇剑感应主人心意,清鸣一声。
两件神器攻势如狂风骤雨,交相辉映。
李建阳被左右夹击,灵力飞速流逝,很快便如油尽灯枯,气息萎靡。
谢凝夭对准他的破绽,眸中寒光乍现,手腕疾送,无奇剑顺势刺入李建阳的腹部。
噗嗤一声,鲜血如泉喷涌,温热粘稠的血珠溅落在谢凝夭的面颊上,蜿蜒滑落。
场面一度寂静,仿佛耳边只有呼吸声。
“爹!”一声撕心裂肺的凄厉尖叫划破死寂。
一道身影从人群中踉跄冲出,李西月扑跪在地,紧紧抱住李建阳瘫软的身躯,难以置信地瞪着父亲。
她猛地抬头,猩红的双眼死死锁住谢凝夭,泣血般嘶吼:“我要杀了你!”谢凝夭漠然垂眸,剑尖滴落的血珠砸在地面,淡然道:“你还没这个本事。
”话音未落,她手腕一抬,无奇剑寒光流转,直取李西月咽喉。
就在剑锋即将触及李西月肌肤的刹那,一道身影再次横插其间,沈言白手中的剑格挡在前,声音低沉而急促:“她是无辜的”谢凝夭的手腕骤然一滞。
无辜?李西月是无辜的?那谢家上下数百口惨死的冤魂,难道就不是无辜的吗?这荒谬绝伦的言语,听在谢凝夭耳中,只觉无比恶心、伪善、荒唐至极!谢凝夭缓缓抬起染血的脸庞,直视沈言白,唇角勾起一抹冰冷刺骨的讥诮:“你说这话,难道不觉得可笑至极吗?”沈言白深知自己的话语苍白单薄,无力如风中残絮,但他依旧稳稳挡在李西月身前,寸步不让。
谢凝夭心头的杀意如藤蔓疯长,不甘与怨愤几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