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朗读
暂停
+书签

视觉:
关灯
护眼
字体:
声音:
男声
女声
金风
玉露
学生
大叔
司仪
学者
素人
女主播
评书
语速:
1x
2x
3x
4x
5x

上一页 书架管理 下一页
第一部(一)
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蔡兹?”

    “没事,没事,”弟弟申明道,“那家伙和我过不去罢了。”

    “啊,”父亲说,“我猜就是这么回事。一个傲慢的市侩。看来,我得去趟学校,让他明白明白。”

    我拼命想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不,爸,你不能去。”

    “对不起,马修,”他眉毛一扬冲着我说,“我还是这个家的一家之长。事实上,我想明天就去见这个波特先生。”

    我担心极了,妈妈很晚从医院回来时我把这事告诉了她。

    “啊,老天,”她呻吟道,显然觉得毫无办法,“咱们可不能让他这么干。”

    “你怎么拦得住他呢?”

    她没有回答。但那晚我正在自己房间里学习的时候,蔡兹穿着睡衣走了进来。他打手势让我别出声,到楼梯平台上去。

    我们像木筏上的两个飘泊者那样站在黑暗之中,听着父母在激烈地争吵。

    “看在老天的分上,”妈妈生气地抱怨道,“事情已经够糟的了,别再火上加油了。”

    “我是他爸爸,见鬼。这个白痴和他过不去,我不能让他这么做。”

    “我可不觉得事情像蔡兹说的那样。反正,让我来处理吧。”

    “我已经说了这事我来管,乔安妮。”

    “我觉得最好还是让我来,亨利。”她坚决地说。

    “可以问问是为什么吗?”

    “请你别让我明说出来。”

    一阵遏制下的沉默。然后我听见父亲的声音变得关切起来。

    “你看上去累了,乔安妮,干吗不坐下,让我给你弄杯东西喝?”

    “别!”

    “我是指喝杯可可。见鬼,至少我还能做这点事吧。”

    “不用,亨利。”她断然说道。终于,她的无比辛酸淹没了她对我们的爱的堤坝而稍有流露。“恐怕你最多也只能做这一点了。”

    在迷漫于房屋每一个角落的孤寂中,当小弟弟抬头看着我寻求支持时,我几乎只能看清他脸的轮廓。

    这一次,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四章

    第二天,西尔维亚和我整天都是哈欠不断。整个上午弗朗索瓦都企图捕捉住我的目光,但我都巧妙地躲过了他的眼睛。让他得出令他感到高兴的随便什么结论吧。

    至于达历山德罗大夫嘛,她又回复了女教师般的伪装,一点口风也不露。

    我觉得看见她偷偷向我笑了一笑,但这也可能是我一厢情愿的希望。我等不及地想要和她说话。

    来讲斑疹伤寒的客座教师,著名的萨尔贝特里医院的让·米歇尔·戈特列布大夫专门研究“古老的疾病”——那些大多数人认为早已从地球上消灭了的病,比如说天花、鼠疫或麻风病。但在非洲和印度,仍有成百上千万的人患这些病。

    不仅如此,他和蔼地提醒我们说,就在我们舒舒服服地在巴黎聊天的时候,世界上得结核病的人数比人类历史上任何一个时期都要多。

    如果我曾对自己参加国际医疗队的决定有过任何怀疑的话,那么戈特列布就是一个活生生的、雄辩性的再肯定。我以为自己是一个真正的医生,但我一辈子还没有医治过一个天花病例。我在美国医治过的最穷的、靠福利救济看病的病人也都进行过预防接种。而且,除了一对危地马拉来的非法移民夫妻的婴儿之外,我还没有见过别的小儿麻痹症患者。

    《独立宣言》可以认为人人生而平等是不言而喻的事,但在世界上,可悲的事实是,除了工业化国家之外,我们的星球上有无数最贫穷的人得不到人的最基本的健康权。

    我认为,正是这一点使我对于有可能在第
上一页 书架管理 下一页

首页 >唯一的爱简介 >唯一的爱目录 > 第一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