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一条木腿的海龟 —— 1
名专业不同、国籍各异的工程师。
那天,埃斯卡兰特、达席尔瓦和黄森留在丛林,索别斯基则和德尔·哈撒韦、莫里斯·埃弗雷特登上波音707。德尔·哈撒韦是北美人,负责地下资源的开发,和科尔切斯科在一起工作,不过科尔切斯科更主要的是从事勘探。莫里斯·埃弗雷特是个地理学家,也是北美人,在过去的九年里一直负责协调全部地图绘制工作,还要保持各个班子彼此隔离的状态,不让任何人对总的规划有丝毫的了解。
机上还有一位四十五岁的金发妇女,她举止稳重,长得不算漂亮,但非常能干,她总揽后勤和交通运输大权,任何人(包括雷伯在内)要去任何地方(至少在亚马逊尼亚境内),都得通过她安排。她的小组还掌管通讯方面的事务。就是她,按指定时间把一架西考斯基派往丛林深处一片不为人知的空地。她的名字叫玛尔尼·奥克斯。
707在午前起飞,下午三点在里约热内卢的桑托斯杜蒙特机场降落。这架飞机是在巴拿马注册的,名义上由伦敦女富商埃塞尔·考特开办的旅游公司包租。
迪耶戈·哈斯在里约热内卢迎候。
除了他,还有别人。
若热·索克拉特斯也在那里。但是,迎接雷伯.克立姆罗德的事外界根本不知道。他一向明确规定,绝不允许在机场或其他公开场合举行欢迎仪式或其他形式的集会。下了飞机以后,他的随行人员没有与他同行,而是各自散去,毫不显眼。
“他们就象根本不认识你似的,”迪耶戈打趣道。
他把雷伯领到汽车前,索克拉特斯巳在车里等候,他那装满文件的手提包放在膝盖上。若热是个地地道道的里约热内卢人,生在科尔科瓦多山脚下。他比雷伯稍高一点,那种外松内紧的办事作风和潇洒的气派很象桑塔纳。他从一九五二年起为雷伯效劳。在遇见王以前,他家的财产就已相当可观,以后又增加了十倍。除了葡萄牙语之外,他还能说英、法、西班牙和意大利四种语言。迪耶戈认为他的聪明才智可以比美保尔·苏必斯,甚至跟乔治·塔拉斯不相上下,在迪耶戈眼里,塔拉斯代表了人类智慧的精华(雷伯当然不在此列)。
“安德拉德那一头麻烦很大,”车一开动,索克拉特斯就说。“就象你所断言的那祥,他复职了。他要五十万美元,而且要在瑞士付款。”
离开了机场迪耶戈驾车向右拐弯。这辆老式雪弗莱经过正在举办米罗画展的现代美术馆,颁着弗拉明戈湾旁的海滩驶去。在哈斯后面,雷伯正翻阅着索克拉特斯给他的几份材料。
“你的意见?”雷伯问道。
“我当然不想付,”索克拉特斯说。“他不值这些钱,而且这种做法本身也是不能接受的。我能提个问题吗?”
“可以。”
“你有没有办法治他?”
雷伯继续翻阅,脸上泛着微笑。
“有。他扬言要干什么?”
“他有一个舅舅是SPI(印第安人保护局)的大官。安德拉德认为他可以调动整个SPI来对付你,或者说,对付他所知道的那些名义上的业主,因为他不知道你的存在。他扬言要掀起一场轩然大波,准备利用的借口是说有人丧心病狂地要搞有计划的种族灭绝。”
那双灰色眼睛的视线慢慢地离开文件,落到索克拉特斯身上。索克拉特斯立即举起手来,示意对方息怒。
“别发火,雷伯。我知道这对你的刺激有多大。我只是把情况如实告诉你。别拿我出气。”
前面已看得见名叫“锥形糖块”的山丘,迪耶戈驾车离开了海边,开始爬坡上拉兰热拉斯和科斯梅维略。科尔科瓦多山不时地出现在建筑物之间,山顶庄严洁白的基督像笔直插入蓝天。
雷伯问道:“他那个舅舅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