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一条木腿的海龟 —— 1
尼亚其余的印第安人都是熬制的。所用的草木属马钱子一类,它们的混合物一旦与铈酸发生化学反应,就会产生出一种引哚基醋生物碱……”
“请不要说话,”罗沙说。“仪式开始了。”
那些战士兼猎人已走近来,在愈来愈亮的晨噶中保持肃静。他们每人捧着一只赤陶小碗,领取自己的一份箭毒。散去以后,他们同样诚惶诚恐、缓慢庄重地开始用野草沾着箭毒涂在箭头上,并立刻放到无焰的火上焙干。
雷伯浑身上下晒成棕黄色。此时,他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谛视着科尔切斯科,目光熠熠似乎比平时明亮,好象在问科尔切斯科敢不敢指出,眼前这一切是否能容忍持怀疑态度的旁观者不阴不阳地一笑置之?
阳光终于高过绿色的树墙,照耀在茫茫无际的林海上。紧接着,一架直升飞机出现了,天上地下的景物年代相距之远,足以使人以为产生了幻觉。那是一架大型的西考斯基,装有天线可以直接与外界联系。
飞机降落在这个石器时代营地的正中央。
“记录到十六个新树种。”麦肯齐说,他的嗓门有点儿粗里粗气,苏格兰口音很重。“加起来,这一带的树种我们知道的已有二百四十八种。但没有一种特别符合既定的标准。纤维和含脂离要求太远,我们能从中得到的纤维素质量肯定很差,再说我们还会碰到重新造林的老问题,最顺利的话也要四十年。很可能需要五十或六十年……”
直升飞机的机舱很大,分隔成两部分也绰绰有余:一端是舒服的座舱,另一端是车库,里面有一辆吉普和一辆名叫“陆地海盗船”的轻便汽车。座舱本身又分成四小间:两间卧室,一向是王住的,另一间放着可睡六个人的铺位;一间浴室,一间是备有无线电和电话系统的会议室。
雷伯正在与纽约通话。他用英语说:“请把那些数字告诉我,托尼。完了以后,让尼克跟我说话。”
他捂住受话器,瞅着麦肯齐,问:“进路问题怎么样?”
“我们得新修一条大约一百英里、也就是一百六十公里长的路。还得架三座桥。达席尔瓦会向我们作更详细的汇报。”
雷伯点点头。他向电话里说:“我听着呢,托尼。”随后的两分钟里,远处的声音在向他报数字。“托尼,池田开的价还有反复。要跟他联系上,找出变动的原因。两小时后我再打电话给你。现在,请尼克听电话……喂,是我,尼克。我想知道那艘货船为什么在开普敦比原定的时间多停了四天。还有为什么这家保险公司把我们的索赔要求拖了这么久?给芝加哥的兰斯·洛维特打个电话,让他负责这件事情。还有件事:找一下保尔,告诉他,过五十分钟我打电话给他。是的,我知道他在温哥华,也知道那里现在是凌晨一点,但我要和他通话。谢谢你,尼克。”
他挂上电话。
“干吗要新修一百六十公里路?我们可以利用K17路段。”
“那将需要一条与它衔接的路,工程就更大了,不过我可以问一下达席尔瓦。”
“我自己去问吧,吉姆。那么你呢,让?”
“我要谈的是高岭土问题,”科尔切斯科立即答话。“过去九个月的研究结果得到了证实。矿床的质量是最好的一种,而且就在地面表层底下。只要用脚跟扒开地表就瞧得见。”
“你做过估算没有?”
“粗略地算了一下,至少在三千万至五千万吨之间。我按计划留了一批人在那儿。六个星期内我就能得到准确的数字。”
“这样我们在世界范围内能名列第几?第二?”
“第三。但我们还有希望。”
“香港接通了,”对讲电话里的一个声音说。雷伯拿起听筒。
“是我,老韩。请告诉我新加坡这笔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