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臣 —— 9
团。”
“这家利比里亚公司过去三年中从我们手里弄走了巨额利润。”
“这事你与雷伯讨论过吗?”
“讨论过好几次了。他承认在签订最初几项协议时,他犯了一个错误。他本来打算认晦气算了,但是经我一再坚持,他同意我把这场官司打下去。我遇到的对手——利比里亚公司方面的律师——是在纽约的希腊人,佩特里迪斯兄弟。这哥儿俩简直是花岗石脑袋。你认识他们吗?”
“名字听说过,”塞梯尼亚兹说。“他们很有点儿名气。”
说这话的同时他心里在想:“如今王臣与王巨发生了火并!当桑塔纳跑去告诉莆伯说准备要掐死尼克和托尼时,我可以想象雷伯一定什么表情也没有。这场混战真够瞧的!”
“塞梯尼亚兹,”那个墨西哥人说。“有时候我对雷伯不大能够理解。大多数时候他是出色的,的确很出色,我说话用词可是经过斟酌的。可有时候他完全销声匿迹,万一我真需要他的时候,不知上哪儿才能找到他……”
“发生过那种情况吗?我是说,是不是有过你需要他而又无法找到他的那种情况?”
“还没有过,”桑塔纳说。“但那是可能发生的。何况,我所指的不仅仅是雷伯在哪里的问题。有时候他处理一些事情马马虎虎,象这次海运问题便是,让人觉得好象他对钱根本不感兴趣。我并不是抱怨。恰恰相反。但是我需要对某个人谈谈这种情形……塞梯尼亚兹,有没有什么事情是我应该知道而不知道的?我不相信,也无法相信雷伯会犯错误。你会笑话我,但我认为他几乎是万无一失的。你能回答我的问题吗?”
“你所需要知道的,你全都知道。”
塞梯尼亚兹面带笑容。他险些笑出声来,因为桑塔纳刚才提到的那些人其实都是王臣:韩某、沙哈则、苏必斯、泽西岛某公司的埃塞尔·考特、佩特里迪斯兄弟,还有桑塔纳自己。甚至包括埃利亚斯·白尼适在内,虽然他还不是王臣,而只是受雷伯的委托为他经营一家公司。这些人互相争斗每个人都觉得别人“顽固而不好对付……而跟他一样掌握着秘密的雷伯把这些都看在眼里,暗暗发笑。
这个墨西哥人在其他方面一贯精明,此刻却突然显得大惑不解;然而,塞梯尼亚兹自己在雷伯面前不也经常感到困感吗?两种情况何其相似乃尔?想到这里,塞梯尼亚兹再也不觉得可笑了。
“谈到雷伯,弗朗西斯科,我和你有同样的感觉,他不是一个寻常的人。”
他们的友谊由是而始。
弗朗西斯科·桑塔纳之所以要会见塞梯尼亚兹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根据雷伯的命令,在过去的一年里,桑塔纳与乔治·塔拉斯搭档从事一次与低税率区域有关的特殊任务。在神话般的巨额财富积聚之初,是塔拉斯在整整一大批国际法专家的协助下,担当起了财政方面的组织工作。整个系统有点儿象是好几座金字塔,一座挨着一座,每一座由一名王臣负责。金字塔的规模大小不一,视所属领域而异。系统的纽带乃是雷伯本人;而塞梯尼亚兹则知道它的存在。
因为这个系统的实质和存在都是秘密的,所以他们大大地钻了五十年代初期某些国家和地区立法的空子。那些地方只要在可能和有利的情况下对于要求保密的公司也表示欢迎,塞梯尼亚兹曾在他的案卷里看见过一系列企业,它们的总部设在巴拿马、摩纳哥、列支敦士登、泽西岛或者格恩西岛。
从一九六二年起,直到一九六八年随着殖民统治的削弱或消失,在这张名单上又增加了一些富有异国情调的地名:巴哈马群岛、库拉索岛、开曼群岛、特克斯和凯科斯群岛、直布罗陀、香港、马恩岛,甚至还有太平洋中部一个名叫瑙鲁的小小珊瑚岛。
当然,还有利比里亚。
克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