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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着这两头骡子,沿着峭壁上那条曲曲折折的直通鹰巢顶的危险的小路费劲地向上爬。20分钟后,他们在一个神龛那儿喘息了一会儿。神龛里供着圣母和圣乔奈姆和圣安妮的神像。从他们带的餐具盒里取水时,维拉霍斯解释说西莫皮特拉就是“银石”的意思。那个修道院——他们的目的地,在最高处是1363年被一个很有眼光的隐士发现并建起来的。
兰德尔唯一的意愿是逃离这条危险的小路,尽快到达目的地。经过一路颠簸,天堂最终出现在路的尽头了。令人精疲力尽的15分钟后,他们到了山顶,远处白菜地那边,耸着一堵修道院的大高墙。负责接待他的斯帕诺斯神父正站在修道院门口一个破破烂烂的木板地的阳台上等他。
兰德尔想,所有这些异地梦魇,就是为了探出耶稣怎会在没有放干水的湖上经过的。
此次想要解开谜底的旅行是异乎寻常和疯狂的,他不禁奇怪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他知道,他只要保持自己刚刚产生的,几乎是很微弱的信仰而已。
“兰德尔先生——”
他从长椅上转过身,发现斯帕诺斯神父站在他身旁。
“如果您愿意的话,米特罗斯?彼得罗波罗斯院长现在想见你,你称他为神父就是了。”
兰德尔欣然地把他的旅行包交给修道士,自己拿着公文包,被领进院长办公室。
他走进的这间房子宽敞得出奇,而且灯火通明。墙上画的是非常形象但很粗糙的宗教壁画,许多有代表性的圣像,如天使长加百利报喜,圣母玛利亚加冕等。屋顶悬挂着的是一盏白色的金属吊灯,房里到处是点燃着的油灯,把这间房子笼罩在单调的黄晕中。一张圆桌上,堆满了厚厚的中世纪古籍,桌旁站着一位至少70岁或更大年纪的人。
他戴一顶黑色的圆筒形无边毡帽,穿一件厚厚的黑色长袍,上面按宗教级别缝着一个骷髅,脚穿一双粗制的农夫鞋。这是一个小小的瘦弱的希腊人,浓密的白胡须,棕色的皮肤,他瘦瘦的鼻子上架着一副古怪的无边方形眼镜——眼镜向下压得很低。
斯帕诺斯神父介绍了院长后就离去了。
“兰德尔先生,欢迎你到这儿来,你一路上辛苦了吧!”他语调温柔,给人一种安慰感。
“神父,我非常荣幸在这里被接待。”
“你喜欢我们用法语还是意大利语交谈?或许英语更令你满意?”
兰德尔笑了。“尽量用英语好了——尽管我希望我懂阿拉米语。”
“噢,阿拉米语,实际上它并不像你想象得那么令人生畏。当然,我这样说是不很适当的,因为我把一生都用来研究它了。不过,我们还是可以好好地谈一下。”他在圆桌旁一个背部有梯格式横档的椅子上坐下来,兰德尔紧跟着坐在他身旁。“我猜想,”他接着说,“你恐怕要在这儿度过一个晚上,然后再返回萨洛尼卡市。”
“如果可以的话。”
“我们欢迎偶而来的客人。当然,你可能发现我们这里有许多不便之处,举个例子说吧:我们修道院里没有浴缸。我们喜欢说‘经过基督洗礼的人不必再沐浴’。但是你将发现我们的床垫都很干净,没有蚊子或其它蟑螂之类的虫子。”
“彼得罗波罗斯神父,我的唯一兴趣是阿拉米语。”
“当然,这是我主耶稣的语言,虽然没有华丽的词藻,但却隐含着地球上一些最伟大的智慧。是的,这就是阿拉米语,——闪语语系中的一支。它是叙利亚和美索不达米亚高地的一种语言。阿拉米人都讲这种语言,这些人是游牧民族,在公元前五世纪后定居在巴勒斯坦北部。在基督长大成人时,阿拉米语还是加利利穷人的普通语言。希伯来语只限于那些受过教育的人用。但希伯来语和阿拉米语非常接近,可以说它们就像是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