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尉颇是沉醉，完全不在意此时深夜，也毫不在乎栾子丰的打量。

    一歌毕，栾子丰抚掌道：“好一把狂澜，好一首雪中煮酒！”

    武尉收起名为狂澜的戒刀，笑道：“栾兄弟的宝刀惊韵，我也是羡慕。”

    栾子丰道：“惊韵不过墨家千百名剑宝刀之一，武大哥这狂澜，可是凶名赫赫啊。”

    武尉虽是个粗人，也知栾子丰言下之意，当即道：“先前说的向破军刀孙劲行问手，也不作假，有机会定要试试他一手豹突狼行刀法。”

    栾子丰道：“好说好说。”

    武尉便继续道：“我行事向来只凭首觉。

    今日下午突发奇想，去横水街吃饭，天黑之后也不想回寺，果真等到了栾兄弟你。”

    他顿了一下，抱拳道：“我是个粗人，说不了客套话，只求栾兄弟今后带着武某，让武某往东，武某绝不往西去！”

    栾子丰讶异，此等奇人，若被龙图阁发现，少不了一顿坑蒙拐骗招揽过去，竟还能被自己撞上？

    戒刀狂澜在江湖上素来有传闻说持之必然弑主，早些年的几位刀法宗师，如鲁逖刘宝山等人，都对狂澜讳莫如深，这武尉当真是负了大气运之人？

    栾子丰从不觉自己好运，思索片刻，蓦然醒悟——原来武尉的首觉是那位？

    想到这里他也就恍然，道：“武大哥既然开口，小弟自然不敢推辞。”

    武尉大喜，就要拉着栾子丰喝酒。

    栾子丰苦笑，只得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