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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3)
。”库尔什金赞同地说,接着又坚持自己的观点:“还有一点,商人可比地主胃口大多了……”仪表不凡的苏斯罗夫坐在台阶上抱怨说:“米哈依·安东罗夫。老百姓根本没法活了。以前给地主老爷们做活儿,事情排得满满的,根本没有闲工夫……”“我看你最好送上一份请愿书,要求复辟农奴制得了。”伊佐尔特抢白道。面对这一切,洛马斯只是沉默着,他看了一 眼伊佐尔特,然后在栏杆上磕了磕烟灰。

    我一直在等待那个时机,我认为洛马斯到时候会发言的,所以就专注地听着农民闲谈。

    可我觉得洛马斯在故意放弃讲话的机会,他仿佛无动于衷的样子,坐在那儿望着天空变幻的云彩和地上被风吹皱的水洼。

    这时伏尔加河上的轮船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河边飘来姑娘们尖得的歌声,由手风琴伴奏。一个醉汉东倒西歪地沿街而行,他又打呼噜又打隔,手脚忙乱地总往水洼地走。村民们的争论渐渐地平息了,大家都有些郁郁寡欢,我的情绪也随之低沉。云彩愈积愈厚,风雨来临的前兆,农村生活的沉闷让我不禁留恋起都市生活来了,我想念城市里永不休止的噪动、杂乱无章的声音,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以及工人们的健谈和他们活泼的天性。

    晚上吃茶时,我把自己的疑问说出来,并问他打算什么时候和农民们交流思想?

    “交流什么””

    “嗯?要是我和他们在大街上讲这些事,准会再被流放到亚库梯……”他认真听了我的想法后对我说。

    洛马斯装好烟斗,又把自己围绕在烟雾中了,他开始分析农民的处境及心态:“宵民胆小怕事,他们谁都怕,怕自个儿,怕邻里,最怕外地人。”

    “农奴制废除还不到三十年,凡是四十岁以上的农民一降生就是奴隶身份,他们铭记着奴隶生活,但对自由却一无所知。

    “现在你简略地对他说,自由就是按自个儿的心思活着,可是他们会说,地方官老爷时时刻刻在干预我们的生活,我们怎么能按自个儿的心愿生活呢?”

    “沙皇把他们从地主手中解脱出来,自然他们的唯一主人就是沙皇。自由是什么东西。

    沙皇会颁布圣旨解释的。老百姓们信仰沙皇,他们打心眼儿地认为沙皇是全国土地和财富的占有者。”

    “他们甚至认为沙皇既然可以把他们从地主那儿解放出来,就可以从商人手中夺回商店和轮船。”

    “他们骨子里是拥戴沙皇的,他们否定所有地方长官,唯独肯定沙皇。他们幻想有一天沙皇降一道旨:和取所需。想拿什么拿什么,想要什么要什么。”

    “为了这一天的到来,他们惶惶不可终日,忐忑不安地生活着,恐怕误了这个大喜的日子。他们还有一种顾虑:狼多肉少,怎么拿呀?”

    “话说回来,还有那些如狼似虎的地方官老爷呢,他们痛恨农民,连沙皇也不例外地痛恨。”

    “可是没有地方长官也不成,因为到时候人们抢红了眼,大打出手的。”

    窗外已是春雨正浓,透过窗子望见满街的雨水和灰蒙蒙的水汽,我的心如天气般抑郁,洛马斯继续他自言自语式的谈话:“我们要做的就是唤醒老百姓,用知识驱赶他们的愚昧,让他们认识到必顺从沙皇手中夺取政权,告诉他们选举长官应该从民众中产生,这长官包括:县警察局长、……省长和沙皇……”“这太漫长了。得用一百年。”

    “难道您计划革命在圣神降灵节前成功吗?”他很严肃地说。

    晚上他不积压去什么地方了,大概十一点左右我听到一 声枪响,枪声很近。我急忙冲出大门,正看见洛马斯向店铺走来。他坦坦然然,不着急不着慌地躲着街上的水洼走着。

    “您怎么出来了?我打了一枪……”

    “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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