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顾婉之觉得可爱，忍不住戳了戳风绫的脸，“你真是特别，一般真千金这个时候应该会说：‘为了自己？

    你知道我受了多少苦吗？

    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之类的话。”

    风绫突然歪头，眼睛一亮：“你也看网文？

    真假千金？”

    “是啊，”顾婉之轻笑，“看的时候从来没想过，原来有一天这些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且我还是假的那个……”风绫打断了她又要出现的自怨自艾。

    “那按照你看过的网文人设，你觉得顾老爷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有魄力有权威的老家主。

    精明强干，行动果决，一切以家族利益为先。

    对我来说，还是一个……很严厉的长辈。”

    “换成贬义呢？”

    “……你不说，那我来，”风绫望着天，“这老头子掌控欲强，手段狠辣，冷血无情到眼里只有利益。

    虽然必要时能屈能伸，但可悲的是急功近利、目光短浅。”

    “他……”风绫摇摇头，制止了顾婉之的辩解：“顾先生呢？”

    “……重视家庭、爱护妻女的好好先生？”

    风绫伸出两根手指，“俩字，无能。

    老爷子宠着的独苗，可惜烂泥扶不上墙。”

    “……顾二少爷呢？

    顾三小姐呢？”

    风绫侧过头，首视顾婉之，“还有，顾夫人呢？”

    “……”顾婉之不说话了。

    “长袖善舞的贤内助？

    美丽有毒的菟丝花？”

    风绫掰正顾婉之的脸，发现她己经泪流满面，却仍然追问了下去：“你有没有觉得，真假千金一事掀开后，顾家人突然就不一样了？”

    “我不知道，”顾婉之两眼空洞，“我不知道……你不知道，可顾家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