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识打了个寒颤的顾婉之，又继续问道：“那你知道猫么？”

    顾婉之下意识点点头，又摇摇头：“知道，但我没有养过……只听过一点。”

    “养猫的小姐们偶尔会抱怨自家逆子，说是十斤的猫咪九斤的反骨，但猫咪一撒娇，她们还是会抱起来心肝儿宝贝儿的叫。”

    “我猜，就算有些猫猫脾气大，归根结底也仍是可爱的、讨人喜欢的。”

    风绫看向顾婉之的肩膀：“是啊，毕竟是猫和狗，成为了常见的家庭宠物。”

    说完，风绫不再开口。

    两个女孩沉默着并肩坐了一会儿，一起看着圆月从地平线慢慢升了上来。

    微风中，风绫闭起了眼。

    ——她在等监视她们俩的保镖撤退。

    一走上天台，常年习武的风绫便感知到有三五个人暗中跟随。

    不出意外，应该是顾家的保镖。

    于是风绫改变了思路，决定先聊一聊“豺和猫”——当然，在保镖眼里，“两位小姐在天台聊生物科普”这种事，听起来并不值得顾老爷子分神挂念。

    那便好。

    风绫听着一位保镖去而复返，又听着所有保镖有序地退了下去。

    她正要睁开眼，便听见了一声低低的“对不起”。

    “嗯？”

    “我是说，我很抱歉。”

    顾婉之勉强笑了笑，声音却有些苦涩。

    “抱歉占了你的身份，抢了你的亲人，也抱歉享受了你该拥有的生活。”

    就算风绫对她表现出了不同寻常的善意，顾婉之还是觉得不安。

    ——偷了别人的豪门小姐身份，金枝玉叶的活了二十年，她要怎么心安理得？

    “我说过的，这不是你的错。”

    “那你就当做我是为了自己，”顾婉之望着风绫无风无浪的表情，笑了笑，“说出来了，我心里会舒服一些。”

    “好。”

    风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