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卢桢确是异常的冷静，她不曾求情，冰冷的眼睛让姜婔想到了不好的回忆，她害怕卢桢忽而的冷漠。

    “爹爹，孩儿知错了。”

    姜婔小心翼翼。

    求情并未得到上位者的谅解，姜婔当然也没有免过一顿责罚，罚她禁足三日，罚她《女诫》抄一百遍，尽管她识字不多。

    “荷华？”

    “阿兄？”

    她听到了阿兄的声音，是从窗户边传来的，她忙踮着小脚跑过去，“阿兄，是你吗？”

    “是我。”

    “阿兄，对不起，是我害的你摔了腿，你好些了吗？”

    说着说着她便忍不住哭了起来，“阿兄…荷华，莫担心，我并无大碍，只是爹有些小题大做了。”

    她的眼泪糊满了整张小脸，也听不清姜玄祁到底跟她说了些什么，只记得最后那剩下的九十二遍《女诫》是他帮她抄的，他说：“这书你还是少抄为好，娘说这书对女子无益。”

    “娘什么时候说过？”

    “忘了。”

    他没有告诉姜婔，他的母己经去世了，长眠于他西岁那年梨花开得正盛的时候，尽管卢桢对他也很好，但始终取代不了他生母。

    “阿兄！

    阿兄不要走！”

    “荷华，不要怕，阿兄在这呢。”

    他轻声呢喃着，“一首在这儿。”

    九岁的姜玄祁为了给姜婔摘一朵荷花而陷入泥潭里，池水虽然不深，但因为他的挣扎而没过了他的口鼻，那一次他差点死在那开满荷花的池水中。

    被救上来后他的第一句话是对姜婔说的，他说：“荷华，不要怕。”

    荷华抱着他哭得撕心裂肺，任由什么人都拉不开，最后还是卢桢哄好的，姜婔后来想，如果那时候爹在家的话，定会把她打死。

    “阿兄，我再也不要你上树取风筝，下水摘荷花了，你要好好活着。”

    “傻荷华…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