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一个和八个》
7首市)和《县委书记的浪漫主义》,这些站在时代的政治高度和“大我”立场、抒发共产主义浪漫豪情、以马雅可夫斯基式的“楼梯体”写成的诗产生了巨大的社会反响,同时也使郭小川名声鹊起。另一类是由于较多表现诗人的个人化情感受到批评的抒情诗,主要是《山中》、《致大海》和《望星空》少数作品。这些作品一发表,立刻招致激烈的政治性责难,《望星空》更被指责为“主导的东西,是个人主义、虚无主义的东西”。还有一类是同样引起争议并遭批评的4篇叙事诗,包括《白雪的赞歌》、《深深的山谷》、《严厉的爱》(有时被称为“爱情三部曲”),《一个和八个》。这些叙事诗不仅在内容上对生活作了具有深度的思考,同时在形式上也表现出刻意探索的努力。句式上初步形成后来那种长于铺陈的长句,诗节则在同一首诗礼保持统一(如《白雪的赞歌》、《严厉的爱》为四行体,《一个和八个》为六行体,《深深的山谷》为八行体。此外,《将军三部曲》大体为十二和十四行)。
原因之三,用郭小川的话来说,他写这首诗“与当时的气氛分不开”,从鸣放到反右,1957年“是整个思想战线上斗争最尖锐的一年”,“是紧张而严竣的一年”。在文艺界这个思想斗争的主战场,身为中国作家协会秘书长、党组副书记的郭小川,亲身参加批、划丁玲、陈企霞、冯雪峰等诸多“右派”的过程。他作为周扬的麾下大将,必须坚持党性原则,紧跟上级战略步署,做党的斗争“工具”,他也确实积极参战,承担了很多具体的领导和组织工作。但是,他的心情既兴奋紧张,又困惑不安,日记中多见他的烦恼与矛盾,他说写丁、陈结论“简直是一种刑罚……困难极了,同时也烦极了……百端愁绪,一起涌来,久而不能成眠……真是最痛苦的一天!”(1957年2月17日),“简直是无休止的劳役”(1957年4月9日)。反右斗争中,又常常感到“心中沉重,每一想到这次运动,就感到难、难、准。一个伟大的战士自然是不怕这一切的,但是怎样才能成为这样的战士?”(1957年6月10日)
郭小川和其他许多革命者能够接受这样一种观点:在尖锐而残酷的敌我斗争中,好人受冤屈的情况是很难避免的,也许他会同意贺敬之多年后所说:“拿这种例子来攻击革命是不人道的,拿抽象人道主义来攻击革命是残忍的、是不好的,那就不要革命了。”那么,接下来的问题是,受了冤屈应该如何对待?
⑷1966年“文化大革命”开始以后,是郭小川诗歌创作的第四个阶段。这时,诗人受到严重的摧残和迫害,被剥夺了写作和发表作品的权利,但他仍然写出了《万里长江横渡》、《江南林区三唱》等作品。特别是写于1975年的《团泊洼的秋天》、《秋歌》等,抒写了诗人对当时社会矛盾的严肃思考和战斗激情,标志着他这一时期的创作高度。
王金对待冤屈的态度,既大度又合作,他得知叛徒的指控时有点儿“惶乱”和“惊恐”,听到锄奸科长的愤怒声讨“像刀子般割着……心”,但他立即以“严肃的负责的态度,陈述了这个事件的全部内因”,然后就耐心地等待着组织上的处置。
“八个”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凭空编造出来的概念化的人物。而“一个”王金完美得难以置信,不难看出已有英雄人物的模样……
⑶ 60年代前期是郭小川诗歌创作的第三个阶段,是郭小川在诗歌艺术上的探索时期,他开创了与时代精神相协调的两种抒情体式“新辞赋体”和“新散曲体”,代表性作品有《厦门风姿》、《乡村大道》、《甘蔗林—青纱帐》、《青纱帐—甘蔗林》、《祝酒歌》、《昆仑行》等。此时的抒情诗,似乎又恢复到统一于“时代大我”的情感模式当中,不过由于艺术上的成熟,时代的豪情通过较为个人化的有节制的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