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
子的已婚中年妇女。所以在1968年的夏天我来到这里,在帕特里齐亚租了一间房,开始了我的寻找。
“首先我去了我能够找到的所有女修道院。共有3座,全是不同的宗教团体。我雇了一名翻译,去查访了所有3座女修道院。我询问了那里的院长嬷嬷。两座在战时就存在了,第三座是后来建立的。当我描述了我在寻访的那位见习修女后,她们都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她们还召来了院里最年长的嬷嬷,但都不知道一位这样的修女。
“特别之处是她穿过的那种衣袍:浅灰色的,胸前缝着一只深灰色的十字。没人认出它。这些女修道院里都没有浅灰色的衣袍。
“我把网撒得大一些。也许她是来自于锡耶纳以外的宗教团体,在1944年德军侵占的最后一个星期里是在探亲访友。我在托斯卡纳漫游着,寻找着她所属的女修道院。没有成功。在我的翻译失去了耐心以后,我研究了各修女团体所穿的各种衣袍,过去的和现在的。共有好几种浅灰色的衣袍,但没人见过钉有一条横杠折断了的十字标志的那种。
“6个星期之后,我明白这事毫无希望了。没人听说过她,更不用说见到过她了。24年前,她连续三个晚上走进这座院子。她曾经擦抹过临死的士兵们的脸面,还安慰过他们。她曾经触摸过他们的伤口,而且他们没有死去。也许她天生具有经她触摸就能使伤口痊愈的能力。但她消失在战火纷乱的意大利之中了,再也没有人见过她。我祝她安康,不管她在哪里,但我知道我将永远找不到她了。”
“但刚才你说你已经找到了。”美国人提醒说。
“我说的是‘在某种意义上’,”外科医生纠正道,“我收拾行李准备离开,但我作了最后一次尝试。这座城市出版两份报纸,《锡耶纳快报》和《锡耶纳报》。我在每一份报上刊出了一条四分之一版面大的寻人启事。报纸上甚至还登了一张图画。我画出了她所穿过的那件棉布衬衣的式样,这张草图随着文字一起登载出来了。该启事还许诺向任何能够提供有关这件奇异衬衫线索的人给予奖励。在我要离开的那天早上,报纸登出来了。
“我正在房间里收拾行装,这时候总服务台打电话上来说有人在找我。我带着行李走到楼下。我的出租车将在一个小时之内抵达。我再也不需要那辆出租车了,我还误了我的航班。
“等待在大厅里的是一个长着一头白发绒毛的小老头,一身僧人打扮,一件深灰色的衣袍,腰上围着一条带子,脚上套着一双凉鞋。他的手里拿着一份《锡耶纳报》,翻在登有我的启事的那一版。我们转移到大堂酒吧里坐下了。他用英语说话。
“他问我是什么人,为什么我要刊登那则启事。我告诉他我一直在寻找一位锡耶纳的年轻女土,她曾经在差不多四分之一世纪前帮助过我。他告诉我,他叫多米尼科兄弟,他属于一个奉献于禁食、祈祷和学习的宗教团体。他自己毕生研究的课题是锡耶纳历史及其各种宗教团体。
“他似乎既紧张又激动,要我向他确切地叙述我是如何看到一位锡耶纳年轻女士衣袍上这种特殊的图案的。这事说来话长,我告诉他。我们有的是时间,他回答,请告诉我一切。于是我告诉了他。”
当其中一匹马仅仅以其身体的一半长度领先于另一匹马跨过终端线时,大广场里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9个同业公会的会员们绝望地呱呱叫着,而第十个,即被叫做豪猪的同业公会会员们,则迸发出欢乐的尖叫声。在输掉了比赛的9个同业公会会馆里,那天晚上喝葡萄酒是少不了的,但饮酒期间将会遗憾地频频摇头叹息。而在豪猪会馆里,庆祝活动将会演变成一场狂欢。
“说下去,”美国人催促道,“你把什么告诉了他?”
“我把一切告诉了他。那正是他想了解的,他坚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