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流血
紧紧相连的四个农庄东西南北各建一座房子,形成了总体结构上攻不可破的堡垒。在所有的移民中,只有他们几人手中有武器,于是他们用子弹欢迎打家劫舍的强盗。第一次射击,抢劫者中就有七、八人倒下,或是受伤,或是被打死,其他的人便丢盔弃甲,一哄而散。
这场小冲突的效果立竿见影。他们顿时僵旗息鼓,嚣张的气焰一下子丢到了爪哇国。他们随即打道回府,在夜幕降临时分别到达利贝丽亚。人未到声音先传来。愤怒而又高声的诅咒意味着他们回来了。前去欢迎他们的人竖起耳朵,听见从黑暗的田野传来嘈杂的喧哗。
起初,离得太远,无法听清他们在叫喊什么,人们还认为是胜利的欢歌,便很快就传来清楚的话语。人们面面相觑,惊慌失措。
“背信弃义!……背信弃义!……”他们喊着。
背信弃义!……留在利贝丽亚的人不由得心惊肉跳。博瓦勒比其他人更加害怕,他手慌脚乱,预感大祸临头。管他是什么人,人们肯定会把责任归咎于他。目前他将面临何种危险还不得而知。但他还是拔腿就溜进“大厦”,对任何人都避而不见。
他刚一进门,后面吵嚷的人群就在大厦前停下来。
他们到底想把他怎样?这些人把死人和伤员放在他门前的小广场上是什么意思?他们遇到了什么挫折?这群人为什么如此地叫喊?
博瓦勒千方百计想了解这个秘密,却一无所获。这时,又上演了一出悲剧,发生在新镇,使勒柯吉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他不是不了解利贝丽亚居民的麻烦。由于他常在营地走动,对那里所发生的事了如指掌。但是,他并不知道还有一伙打家劫舍的强盗。在他来利贝丽亚之前,他们已出发,等他离开的时候,他们才回来。最后几天,那边确实少了很多人,曾引起他注意,但他仅仅只是感到惊讶和不理解,没有追究其中的原因。
不过,他隐隐约约有种不祥之感。那天,太阳下山后,他出门。和以往一样,阿里·洛德士,阿尔特勒布尔、阿尔吉和卡洛里与他结伴同行。左岸有几米长的地段高处右岸,他们一直走到这里停住,白天从这里可以将利贝丽亚一览无余,而现在,营地已消失在黑暗中。他们只能听到远处传来的闹声,通过模糊的影子,可以判断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五个散步的人坐在河岸陡坡上,狗趴在他们脚边。他们正默默无语地凝视着夜色,这时对岸有个人在喊:
“勒柯吉!……”一个男子气喘吁吁地喊。他肯定是一路奔跑,说起话来上气不接下气。
“在这里!……”勒柯吉回答。
一个黑影穿过小桥,向这群人走来。他们一下认出是希瑞戴,约纳丹号的厨师。
“那里需要您。”他朝勒柯吉说。
“出什么事了?”他站起来问。
“有人被杀,有人受伤。”
“有人受伤!……有人被杀!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成群结队地跑到李威利家……可是那几家人好像有枪……成了这个样子!”
“可怜的人!……”
“结果是死三人、伤四人。人死了就没什么好说的,可是受伤的人也许……”
“我就去。”勒柯吉打断他的话,拔腿就走。这时,阿尔吉跑回去取外科手术箱。
路上,他打听有关情况,但希瑞戴无法告诉他,因为他也一无所知。他可没有随这伙人去打家劫舍,这些事也是听说的。而且没有人叫他来喊人,是他看到抬回来了七具尸体,觉得有必要通知勒柯吉一声才跑来的。
“您做得很对。”他赞成。
在卡洛里,阿尔特勒布尔和阿里·洛德士的陪同下,他们穿过了小桥,在石岸已经走出了一百多米,这时他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