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夜晚
怎么亮。虽然夜晚室外很冷,阵阵秋风萧瑟,我还是把所有的窗户打开,把室内的电风扇打开,尽可能清除从老宅带来的臭气。
“那老妇人杀害了孩子,然后悬梁自尽,种种迹象显而易见。”我说,“但又为什么?我是新来的,不能理解这种情况,是什么驱使她干这事?”
我听见电风扇发出的格格声响。
医生清清嗓子:“自从那所房子新建立之时起,艾格尼丝一直住在那儿。房子是她和丈夫建造的。”
“但我认为……”
“当时他们很有钱,”医生接连不断地说下去,他的嗓音很轻。“丈夫是位银行家,他们十分富裕。”
“她的丈夫?”
“他名叫安德鲁。在1928年,整个天下都属于他们。他俩有个3岁的女儿,那年秋天就去世了,死于类白喉症。我从父亲那儿得知这些情况,他着迷于那个病例。最后未能挽救那个小女孩儿,其父母因痛失爱女而精神崩溃。有一天丈夫不辞而别,妻子离群隐居。回顾这些往事便可理解现今的事。你看,时不时有小孩失踪,通常都发生在秋天,正如现在。我们发现的那个女孩就是一个例证。所有的人一直在寻找她,你稍后不得不通知她的家长。我不会妒忌你的。我的猜测是当艾格尼丝年龄渐老,她变得更加孤独不合群,精神失常。她试图为其早夭的女儿找个替身,于是开始绑架小孩。当然她不可能让她们活着离开,以防泄露天机。她杀害了她们还坚信她们没有死,就像她自己的女儿那样。”
“正如孩子们相信玩具娃娃的方式?”我问。
“如果那种推理对你有助。还有,她把其他孩子的尸体弄到哪儿去了?也许当尸体开始腐烂时,她也无法支撑自己的信念。也许在最终时刻她明了自己以后的结局,遂悬梁自尽。”
“这说得通。”代理人说,他还在恶心,仍然脸色苍白。“指明了方向。”
“但也是困难所在。”医生说,“一个精神病人总是按其思维逻辑行事,但那种逻辑却是极其混乱的。”
还有许多事要做:我要打电话叫一辆救护车来;在现场未被扰乱、线索未被破坏之前,我要弄明白来龙去脉。不过我当前必须采取行动,打几个电话,通知小孩的家长。我刚伸手去拿电话,不料铃声先响了起来。
“什么事?”我问道,接着注意倾听,这时我才意识到我们弄错了。
我搁下电话,凝视着他们。
“不是她干的,不是艾格尼丝。”
“什么?”医生和代理人圆睁双眼。
“是安德鲁所为。”我告诉他们,一边快步走向门口。
“他早在1928年就离开了。”医生重申道。
“不,他从未离去。”
他们和我一起奔向警察巡逻车。“他还在那所房子里。”
“但是我们已经搜查过那地方,”代理人坚持说。
“他当时就在现场,只是我们太傻了,没看见他。”
我们仓促地上了警车,从警署停车场我加大油门驶向现场。
“不过我还是不理解。”医生说。
我没有心思和时间跟他争辩,在转弯时我踩下刹车,从旁边的街道开始爬坡。到达白天曾经匆匆经过的损毁的大门,走上杂草丛生的人行道,走过门廊的破洞,进入镶有彩色玻璃的门里。
“我知道你在这儿,安德鲁!给我滚出来!别逼我搜寻你!”
房内一片死寂,气氛怪诞,此时我打开手电冲进起居室。
“真该死,安德鲁!如果是你伤害了她,我发誓要惩办你,就用你对付那些孩子的方式!”
我暴跳如雷,使劲猛拉那一捆捆的报纸。
“局长,你最好控制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