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
时候,已经得到了一张违章停车的罚单。最后,午餐时间之前,他花了一上午翻看上个星期没来得及处理的票据和邮件,然后离开办公室前往《旧金山纪事报》大楼,去之前,在十分确信格里斯基会在外面用午餐的情况下,又给凶杀案组打了个电话证实格里斯基到底在不在办公室。答案相当肯定——这是他一天当中的第一个好运——格里斯基确实在外面。
此刻,他就在《旧金山纪事报》大楼的一楼,坐在埃利奥特办公室小卧室的矮文件柜上面。尽管他用的是一种过于刻板的语气,但肯森带给他的那种挫折感仍然溢于言表。“我承认这么晚才知道他有个女朋友这事多少让我觉得有些吃惊。昨晚我们在电话上谈了几个小时。我让他告诉我他可能想到的生活中所有重要的事情,但他从未提到过她。”
“朱迪思,”埃利奥特说,“非常漂亮,但或许那并不是一种重要的关系。或许那只是众多时髦的事情之一。他们只是每隔几个小时就来一场奇妙的性爱而已,但除此之外他们甚至都不喜欢对方。那样是不是很可怕?”
“真可怕,”哈迪仍然有点心烦意乱,“你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搞到一块儿的吗?”
“不知道,问这个干什么?”
“因为知道在他和安分手之前朱迪思是否已经插足将是一件不错的事情,也许他妻子的离开根本就没让他感到伤心。”
“你应该问他。”
“我会问的,如果他自愿吐露这方面的一些情况,那将是令人开心的事。我甚至都不知道是他向外界泄露了婴儿艾米丽事件。”
“是他吗?”对此杰夫的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变化,一脸毫不知情的样子。
但哈迪无意停止向《旧金山纪事报》继续谈论他的委托人。波托拉医院短期内迅速且大量地出现了一些不明原因、出人意料的病人死亡事件,他想知道埃利奥特有没有听说过什么传言。
“我没有听说过。”但这件事让记者的眼睛亮了起来,“怎样的迅速而大量?”
“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的消息来源不太清楚具体的情况,更不要说是实情了。但她的态度似乎相当客观,而且确实被这事给吓着了。”
“她是怎么说的?”
哈迪几乎是一字不漏地将瑞贝卡西姆斯的原话又讲了一遍。话讲到一半时,埃利奥特随手拿出旁边的一个记事本开始做起记录来。当哈迪讲完后,埃利奥特说他愿意跟她谈一谈。
“我可以问问她,”哈迪答复道,“但我感觉到即使是跟我说话都会让她紧张不安。显然,波托拉的管理方喜欢把他们的内部事务捂得严严实实。议论这些事的人都会很快地失业。”
“好吧,那就帮帮我。我在哪儿见她呢?”
两人几乎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人,异口同声地说:“肯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