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的问题上发生了争执。露露坚持用她的折篷车。“我感到太闷了,瑟吉厄斯,”她说,“我来开车。”“那就开我的车。”我做了让步,但她非要开自己的车不可。“我不走了,”她说,执拗到了极点,“我仍回去参加聚会。”
“你害怕了。”我这样逗她。
“我才不怕呢。”
她车子开得很差劲,简直不顾后果,这在我预料之中;但最糟的是,她的脚总不愿踩在刹车踏板上。汽车老是忽慢忽快,就连我这醉得快挺不住的人也意识到了危险。但我所担心的还不是这个。
“我是个惹麻烦的人。”她说。
“那就停下吧,麻烦人。”我答道,“让我们快刀斩乱麻。”
“你有没有看过疯病医生?”露露问。
“你根本不需要这样的医生。”
“嗨,我需要采取点措施。”她边说边猛然启动,扬起的沙石纷纷溅在挡泥板上,她驾车离开紧急停车道,又开上了公路。
“停下吧。”我说。
她在自己想停的时候才停车。在她滑下公路,以每小时七十英里的速度在仙人掌丛和荒漠上向前磕磕碰碰飞驰时,我简直已放弃希望,打算规规矩矩地坐着不动。但露露又决定我们不妨多活一会儿了。她随意选中一条小路开去,在下坡的急转弯处惊叫起来,转过弯后却又放慢了速度,任其滑行,最后在一片荒僻空旷的平地上停了下来。夜空如巨大的穹隆,从四面八方,将我们严严实实地罩在其中。
“把窗子关上。”她说,凝神揿下按钮,升起了车上的折篷。
“那太热了。”我说。
“不行,窗子必须关上。”她坚持着。
一切准备就绪,她从座位上转过身来,接受我的亲吻。她当时一定感觉到她已松开了一头野牛。事实也正是如此。已差不多一年了,我第一次感到我的状态极佳。
然而事情的进展却没那么容易。她任我亲吻任我拥抱,而当我进一步想把她弄到手的时候,她却会挣脱开,惊惧地望着窗外。“有个人正在走过来。”她会轻轻地说,并用指甲掐我的手腕,我被迫抬头去注视窗外的旷野,被迫停下来说:“你没见吗,四周没有人?”
“我害怕。”她便会说,又伸过脸来任我吻着。我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但这实在是令人销魂的时刻。她先诱我进一步,再把我推开。她容许我解开了她的一条衣带,却像个紧张焦虑的处女似的,只许我搂抱一番。我们就像沙发上搂在一起的少男少女一样。我的嘴唇都肿了,全身燥热难熬,手指也变得僵硬。如果说我最后成功地卸去了她晚礼服下的衣装,将它们塞在我身后的座位上,就像只疯狂的蓝 鸟填塞它的巢似的,我却终究没能让露露脱去她的晚礼服。尽管她默许了我最放肆的举动,甚至让我稍稍体验了两三下激烈的心跳,她还是立即坐了起来,做了个小小的动作将我推开,并朝窗外望去。“有人过来了,路上有人。”她说,在我试图挨近时,她拧了我一把。
“就这么回事。”我对她说,但不管说什么,高潮已经过去了。然后的一个小时里,不论我干什么,不论我怎么强迫,怎么等待,怎么尝试,我再也无法达到刚才的程度。这时离天亮肯定已没有多少时间。我又困倦又沮丧,还差不多有点心灰意冷,便闭上了眼睛,喃喃地说:“你赢了。”我疲惫地松开手,不再去试图打开秘藏在她门票对奖号中的宝库,并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这时,她却温柔地亲吻起我的睫毛,又用指甲戏弄撩拨我的脸颊。“你真可爱,”她轻轻说着,“你真的并不粗野。”她扯动我的头发,以便让我亢奋起来。“吻我,瑟吉厄斯。”她说这话,仿佛我什么也没干过似的。在随后的一两分钟里,我躺在座位上,对于她的投怀送抱,一时还难以相信,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