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红芳这一声吓了顾舒窈一跳。</p>

    外面的郑念慈赶紧进来看，就见顾舒窈正耐心的解释。</p>

    “姐姐，这是娃娃，是假的，你不要害怕，只是假娃娃而已”。</p>

    蒋红芳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假娃娃。</p>

    一共有三个，有两个和小婴儿差不多大，白皮肤蓝色大眼睛黑色的短发，穿着毛茸茸的连体衣服，脸上有两坨红晕显的皮肤白里透红，刚刚就是被这个比较逼真的给吓到。</p>

    还有一个是布缝制的，白皮肤眼睛小小圆圆的红色鼻子，一头棕黄色卷毛，穿着背带裤子，脸上也有红晕还有小黑点雀斑。</p>

    一个小娃娃只有巴掌大小，是个扎辫子的洋娃娃，身上的衣服小小的，脚上还有双手指大小的鞋子，三个娃娃都很可爱。</p>

    “不就是洋娃娃吗？我还以为怎么了”。</p>

    郑念慈不以为意的说，蒋红芳不好意思的低头，她也是被吓到了，不过可真舍得啊，还给假娃娃缝衣服穿，看假娃娃身上的布料可比她的好多了。</p>

    顾舒窈带蒋红芳去拿衣服，蒋红芳摸着衣柜不敢置信，虽然比双胞胎弟弟的小，但是一家有两个衣柜，这是什么有钱人家，父母房里不会还有吧。</p>

    这衣柜还带镜子，蒋红芳还是第一次看见带镜子的衣柜，镜面上有清晰的两人。</p>

    昨天蒋红芳很想照镜子，但是现在看到镜子里潦草难看的自己，光鲜亮丽的顾舒窈，自卑感又从脚底冒了起来。</p>

    顾舒窈等蒋红芳不照镜子了才把衣柜门打开，她不知道该给蒋红芳拿什么样的衣服，只能让她自己挑了。</p>

    当顾舒窈打开衣柜挑衣服给她时，蒋红芳眼睛都直了，她从来没看见过那么多衣服，比市里百货商场的成衣还多。</p>

    村里那些女知青也就只有一条布拉吉，还得留到结婚才舍得穿，当时她就想自己结婚也有条布拉吉就好了，还嘲笑连布拉吉都不知道的村里女孩。</p>

    可是亲生父母的闺女却有好几条，自己也是亲生父母的闺女，这本该自己也有。</p>

    为什么妈妈要把自己弄丢，为什么丢了的不是顾窈窈是自己，蒋母是傻子吗？为什么不偷更好看的那个孩子。</p>

    蒋红芳用黢黑的手摸着一件件衣服，不可置信的问：“额真的可以挑吗？”</p>

    顾舒窈点头说可以，蒋红芳翻来翻去翻了许久都没决定，这衣服太好看了哪件她都喜欢。</p>

    摸的时间久了顾舒窈没说什么，郑念慈却皱起了眉头。</p>

    刚刚还欣慰小闺女懂事，现在刚回来的大闺女摸来摸去的，又不由自主的觉得是农村来的，小家子气眼皮子浅。</p>

    嫌蒋红芳的手埋汰，顺手拿了两件顾舒窈没那么喜欢的塞给她说：“拿去换上吧，过几天妈带你去供销社扯布做几身”。</p>

    蒋红芳只能失落的说好。</p>

    郑念慈看蒋红芳黑色皮肤像没洗干净似的，打结的头发上还带着虱子。</p>

    想到了当初在军区有些农村来的军嫂就是这样，郑念慈大夏天的胳膊上汗毛直立，起了鸡皮疙瘩。</p>

    “红芳，你先别换了，先去楼下浴室洗个澡”</p>

    蒋红芳愣愣的说好，明明刚刚妈妈说过让顾窈窈带她去的。</p>

    在她住的农村以前很是缺水，大家都养成了很久洗一次澡的习惯，还是有知青来了，村里的年轻人才爱干净点，十天半个月会洗上一回。</p>

    虽然在村里很常见，但蒋红芳来之前还是特意洗了澡来的，但坐了两天的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