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回来整队。”
他不是辅考官,无旨在身,最终也没进殿内,只大略安排了一下就转身往台下走,
“我去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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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保宁殿中,情势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晏钧从一个忙乱的殿宇来到另一个,他随手拉住一个小监侍,询问情况。
小监侍见是他,连忙跪下行礼,“陛下今早高热不退……太医院说是体弱风寒,已经开了方单,药也给陛下服过了。”
跟在保宁殿的人各个乖觉,还不等主子多问,便将前因后果说的清清楚楚。晏钧情知他也不会了解更多,便掠过他,急匆匆向殿中走去。
小皇帝年幼登基,那些本该是孩童拥衾酣眠的时光,他都要被迫在天未亮时起床,哪怕上朝之前哭了一遍又一遍,哭完了也只能坐在御座上,听那些他根本听不懂的话,再把前夜臣工写给他的回答一字一句背出来。
在同龄的萧頫和玩伴纵马飞驰的时候,他躲在不见天日的高穹深宇里,在成年人的斗争里裹挟前行,因为缺失锻炼,早早开慧,萧璟从来体弱,随便受一点风寒,就能折腾许久都不见好。
晏钧撩开床上垂下的丝帘。萧璟睡得不安稳,两颊是烧透的晕红,因为呼吸不畅的缘故,他微微张开口,却没能获取更多的空气,略显焦急地在睡梦里蹙起了眉。
“太医说不妨事,”崔忠承在旁小声道,“这两日按时服用汤药,不会影响后日殿试。”
晏钧颔首,他换下身上沾了雨水的衣衫,才坐在床边,扶着小皇帝半坐起来。
皮肤的热度透过中衣都察觉得到异常,萧璟烧得厉害,只含糊地呢喃一下,胸膛的起伏却渐渐缓了下来,睫毛微颤。
“晚上的药吃过了吗?”
“还没呢,刚送过来。”
崔忠承怔了怔,叫过身边人奉来一个托盘,用小银勺试过才捧在手上,“中书令,老奴来喂吧?”
晏钧伸手过去。
“这……”崔忠承有些犹豫,停了停才将药碗递给晏钧。
药碗放在掌心有些烫手,涩苦的气息扑鼻而来,晏钧用小勺舀起,迟疑一下,先送进自己口中试了试温度,确认温度合适之后,才拍了拍萧璟的胳膊,轻声唤他,
“照棠,照棠?吃了药再睡。”
萧璟半梦半醒地,睁眼见是晏钧,哑着嗓子叫道,“长策哥哥……你来了?”
他艰难地仰起脸看他,呼吸间气息滚烫,瞳水却潋滟含光,任谁都看得出其中欣喜。
晏钧心头不能克制地发软。
他最怕见萧璟生病,总觉得是自己没照顾好他,也怕他病中的哭闹,那年冬萧璟开窗看了会雪,转头就发起热来,晏钧刚升户部侍郎,跟着一群老臣进宫探病,还没进保宁殿就听到小皇帝的哭闹声。
“我不喝!”榻上的孩童脸颊烧红,脾气倒差得顶天,把送上来的东西都砸摔干净,瞪着眼,但还是泪汪汪的,“我不喝!我要见爹爹!”
先皇丧期未满一年,他没心地耍了一通脾气,倒把老臣们说的沉默了,许久太傅从人群中走出来,温声安抚小皇帝,“照棠,陛下已经不在了……”
“……”萧璟瘪着嘴看他,片刻扭过脸带着哭腔道,“太傅胡说,我不听。”
之后太傅再哄,萧璟就只当听不见,还用手捂住耳朵,缩在榻上悄悄抽泣。几个老臣都是抱孙的年纪,最是拿这么大的孩子没有办法,面面相觑之下,只好看向唯一年轻的晏钧。
十七岁的晏钧被赶鸭子上架,倒也不觉得尴尬,在老臣们期待的目光里踩着满地碎瓷走过去。
“滚开!”
小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