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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因此晏钧才每日去往保宁殿,一方面是照看萧璟,一方面是拿回一叠叠的奏疏誊本,回府之后慢慢处理。

    如此忙碌,注意力都绕着政事和萧璟打转,有时候甚至到朝服换了厚薄,才察觉到季节交替。

    晏钧悄然呼了口气,忽然觉得有些疲累。他望着赵觉捧着奏本快步走来,一抬手将他拦在了外面,嘱咐道,“将这些誊本退回去吧,明日下朝后我去保宁殿,陛下若有什么不懂的,那时再问我。”

    赵觉:“……啊?”

    他捧着一沓子誊本,看见晏钧真的头也不回地转身回房,整个人都傻在了原地。

    天大的怪事,往日自家大人最看重的就是处理公务,不论有多少烦心事,只要拿上奏疏就都忘得一干二净,今天怎么连奏疏都不想看了?

    近卫唯一一个哄自家大人的法子也失效了,他捧着东西往回走,犹豫着再三回头,盼着晏钧回心转意。

    书房的窗子吱呀一声开了,晏钧那张温润的面孔露了出来,赵觉一蹦三尺高,正要冲回去,却听他开口道,

    “帮我拿壶酒来。”

    赵觉脚下一滑,抬头看了看天色,险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白日饮酒,自晏钧入仕开始,可是从没有过的事情啊……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算及年龄,晏钧今年二十五岁,在朝堂中算是最年轻的那批,但要算成家立业,则这个年纪还是孤家寡人,实在是不像话,不过念及他终日忙得连看春景的时间都没有,也算是有理可循。

    他没有闲暇的时候,自然也没什么娱乐,从架上拿了本闲书翻着,等灯烛淌了满身烛泪,方才合上书卷,对来剪烛花的侍从问道,“什么时辰了?”

    “戍时了。”仆从躬身道,“大人要用晚膳吗?”

    “将酒添满吧。”

    晏钧没什么胃口,他将空了的酒壶推开,换了本书再看。

    打定主意不问世事的人是不会在意旁人的动静的,仆从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院内又是何时点起了满园灯火,他都一概不知,直到房门响起,他才起身,稍稍放松一下筋骨,走去开门。

    门外暖黄色灯盏明亮,那几丛白昙悄然开了,幽香跟着夜风一同送进室内,身着斗篷的人抬手摘下自己的兜帽,露出一张眉目精致的脸庞。

    小皇帝……是很像他那位名动天下的美人母亲的。

    以至于他从父亲那里只继承了性别,连高挑身形都像极了先皇后,那双清亮眼瞳尤其夺目,好似盛着两汪烈酒,笑起来宝光璀璨,看一眼就会醉过去。

    “长策哥哥,我来瞧瞧你。”

    他站在夜昙香里,每一个字都是热烈的,直直扑向晏钧,“你偷偷喝酒是不是?我也要喝。”

    晏钧视线下滑,萧璟的手里提着一只酒壶,显然是从仆从手里要来的,温过的水珠顺着瓷面蜿蜒而下,沾湿了天子的手指。

    陛下是很任性的,说要出宫,就一定要出去,哪怕花上许多功夫瞒过虎贲卫,只是来见一见每日都来的中书令。

    “陛下明日要早朝,不宜饮酒,也不宜私自出宫,”晏钧接过酒壶,没有放他进来的意思,“臣让赵觉送你回去。”

    “不好,”小皇帝可怜巴巴地说,“往日又不是没来过,我想跟长策哥哥说话。”

    晏钧喊,“赵觉!”

    还未说出下半句话,唇上便触到了温热的肌肤,萧璟一伸手捂住晏钧的嘴,小小声央求道,“求你了长策哥哥,我就说几句话,好不好?”

    他这么说着,另一只手已经环住晏钧的腰,半推半搡地推着晏钧进了屋子。

    不知是不是巧合,那捂着晏钧的手恰是中午挨过打的左手,掌心微烫,还有清苦的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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