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A
城晚上还是零下的气温。
他这样躺一晚,明天早上就能吃席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角落的监控,见死不救,应该不会被判刑吧?
出于对生命的尊重,最后我还是出去把他扛上了楼。
把他扔进他房间我转身就想走。
结果他不知什么时候清醒过来了,说要喝水。
我是真的没脾气了:「老子现在左手还打着石膏......」
「倒一杯水给你十万。」
好的。
9
水温不冷不热,入口刚好。
天底下再也没有比我更会倒水的人了。
季越喝水间隙,我的目光不经意看到了他床头的礼盒。
是唐婉没能送出去那份。
里面......到底是什么?
看的时间有点久,连季越喝完水了都没有发现。
我收回目光,接过水杯正准备出去。
季越把我叫住:「拿出去扔了。」
那个四四方方的锦盒被扔到我怀里。
我把水杯放好后问道:「介意我打开看看么?」
「随便。」
我单手不太方便,季越看我弄掉了几次后,忍不住直接拿过帮我打开。
锦盒里面是一块十分华丽的手表。
我迟疑了:「这手表看上去挺贵的,你确定要扔掉?」
季越眼里透着不屑:「谁稀罕。」
我马上把手表揣进兜里:「我稀罕我稀罕,现在它是我的了。」
那块表沉甸甸的,压得我的心也不好受。
但我还自虐似的多问了一句:「这个表要多少钱啊?」
「也不贵,一百多万吧。」
我笑嘻嘻道:「啊,那我赚死了。」
季越喝了水又说了会话,清醒了不少。
他抬起头看我,那双清冷淡漠的眼此刻看上有些清澈澄净。
像平静的湖面,所有的一切全都倒映在里面。
无所遁形。
他说:「不想笑就别笑,难看得要死。」
我还在笑:「老子不管什么表情都是最帅的。」
季越却忽然伸手拉住我用力一扯。
我跌坐在床上。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另一只手便捧住我的脸。
他的指尖又冰又冷。
过了一会儿,我才发现,是我自己的眼泪。
我的笑愣住,上扬的嘴角慢慢收回。
也许是夜太安静,也许是酒精钻进了我的皮肤毛孔。
也许是压抑太久了,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掀起了一道道口子。
我居然对着刚认识没多久的,甚至多次对我恶言相向的季越说:
「其实,昨天也是我生日。」
10
我和唐婉......
应该说唐婉和我爸,年少时为爱冲动,偷尝禁果后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