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去延安还是去香港
本影界合作,不是很好吗?
和久田大喜过望。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只要去东京,什么条件都依你。我已有孕在身,等分娩后再去东京拍片吧。和久田将信将疑,但是强行终有些不妥,只好作罢,待以后再提此事。他万没想到,这是柔弱的胡蝶想出的计策。
以后和久田又撞了几次壁,才觉得这批文化人也属于抢不走的一类,于是一改慈善的模样,对文化人进行血腥屠杀。
如果我死在这里,朋友呀,不要悲伤,我会永远地生存,在你们的心上。我们之中的一个死了,在日本占领地的牢里,他怀着深深的仇恨,你们应该永远地记忆。
这是著名雨巷诗人戴望舒因抗日的文字被日本抓起来,在受尽折磨后写的《狱中题壁》。在日军的炮火中,作家萧红,教育家、岭南大学名誉校长钟荣光先后忧愤而死;粤剧编剧家麦啸霞在炮火中命丧黄泉;诗人林庚被日军杀害;报人李健儿跳楼自杀……
日本人认为,英国文化在香港的弥漫是大东亚共荣圈的耻辱,于是刺刀式的日本文化进入香港,一时间,日本国旗、日本国歌、日语、日本音乐、日本电影、日本节假日,甚至日本化的街名、店名、标记、路牌、交通标志……充斥大街小巷;弥敦道成了香取通,红瑚区成了山下区,皇后大道成了明治通……连九龙的半岛酒店都成了松本大酒店。在香港除了英文版的日军官方喉舌《香港日报》例外得以照常刊行,其余各家报纸均以停刊,日军扬言英国文化在香港不复存在。为了达到这一目的,香港沦陷之初,日军便开始了疯狂行动。有一天,日军宪兵突然冲入一家商办报纸《东亚晚报》编辑部,伺机逮捕一首打油诗的作者,这首诗是小说家林沈撰写的,他只是劝居民养狗者从速去登记,而诗中的养蛇一词却被日本宪兵认为影射日军为蛇,旋将其逮捕拘留于香港岛中区宪兵部长达两个月之久,受尽凌辱。
粤剧编剧家唐涤生当时替华南明星剧团工作,也因剧本《王佐断臂》被视为有抗日嫌疑而遭逮捕,并对其严刑毒打。
歌星李少芳因唱了一首《光荣何价》的歌曲,被日本宪兵认为四个字有诋毁日本之意。日军把她和仅4个月的儿子一起逮起来,在狱中折磨了9个月,多次险遭日本人的强奸。
日军在香港的暴行激起了香港各阶层民众强烈的反抗意识,香港文化界人士在反抗日军的斗争中一反知识分子的儒雅风度,他们像幽灵一般活跃在香港的大街小巷,使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女儿童老人们也坚强起来,甚至成为反对法西斯的战士。在对付日军的斗争中,这些知识分子日渐成熟起来,他们不断向港人宣传斗争才是唯一出路的思想,使整个香港,成为日军日渐头痛的热馒头。
英军服务团便是几个香港大学的教师组成的抗日团体。香港沦陷后,香港大学有许多教师被捕,关在深水涉日军战俘集中营,在集中营里,教师们饱受了日军的蹂躏摧残,他们决定利用一切机会逃出去,再同这些野兽真刀真枪的干一场。一天夜里,他们中的四位教师终于越狱成功,他们翻山越岭。通过西贡海岸抵达大鹏湾海岸,经惠州到了曲江(今韶关,当时广东省临时省会)从此,在抗日的斗争中又多了一个英军服务团。该组织的首领叫赖廉士,原本的专业是生理学,在集中营里,赖廉士深刻的意识到,人类一天不消除日寇这个肿瘤,世界这个肌体便永无幸福可言,从此他放弃了自己从事多年的专业,在曲江开创了这个新的军事组织,他的计划得到了英军驻华使馆、英军驻华军事团、英军驻印度总部乃至蒋介石的支持。从此,赖廉士带领他的英军服务团,一面搜罗情报,从打击小股日军入手,一面营救战俘,把有价值的军事情报送到抗日主力手中。他们用自己学过的知识,研制攻击性强的武器,神出鬼没,打得日军嗷嗷直叫。
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