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柱气势专横,才可安度晚年,有仔送终。
许是天意。魁度天门事莫为,那日戌弄权,亥为客,挟天子以令诸侯。写照的是屠振邦,抑或叶世文,命运难辨。
此刻敬天敬地,神谕作证,红盒谨藏。
陈姐在堂外摆素斋。大红烛火在日间似勾魂的眼,摇摇曳曳。祭天公,秉菩萨,得列祖列宗默许,容这位外姓之子过继进来。
成一方气候,旺屠家门楣。
堂内屠振邦与叶绮媚并肩而立,望着这个肃穆端正的仪式。叶世文肤白,那记巴掌迟迟不消,屠振邦瞥见,低声问,“他不肯?”
“怎会呢?”叶绮媚循屠振邦视线望去,立即解释,“早起被蚊咬了,自己挠的。”
“咬脸上了?”
“小孩子脸嫩。”
“看来是遗传了你。”
一只冷血的手,像蛇行,抚在她腰身后侧。叶绮媚移了半步避开,小声哀求,“屠爷,快礼成了。”
屠振邦不想收手。
他又探半寸,想摸她挺翘的臀——
“契爷!”
叶世文拔高音量,喝了一声。
他站在关二爷面前,烟熏火燎,双颊通红,讲出这两个不甘愿的字眼。那副脆生嗓音,那道羞愤目光,直直打在屠振邦亟欲急色的手上。
无人能料到这个单薄少年,也会长成一百八十五公分的猛男。
屠振邦位于元朗的丁屋,是妈庙路上一幢漆白底铺红方小砖的楼。高叁层,占地700呎,阳台外伸,围罗马柱式栅栏,底雕波纹。
叶世文自屋外迈入,高呼一声。
“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