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恩仇茫茫无处觅
:“青妹,你身上的毒怎样了?”
史青蹙眉道:“别的倒没什么,就是浑身绵软无力,听我师傅说过,有一种毒叫‘十香软筋散’服后便是这种症状,大概真的着了这种毒的道。要不然,凭师傅配制的这十几种解毒丹,鲜少有化解不了的。”
史红石道:“青儿,你师傅也解不了吗?”史青想想道:“听说只有独门解药才行,师傅恐怕也解不了。”
段子羽恨恨道:“解铃终须系铃人,我这便寻那两名贼子去,一定把解药找来。”史青道:“羽哥,他们既有心下毒,哪里会给你解药。”段子羽淡淡道:“何必用他们给,杀人夺药我还不会吗?”
窗外一人冷哼道:“好大的口气,解药在我手里,有种的便出来夺药吧。”
段子羽闻声即出,却见夜色中一人缓步走去,手中晃着一个瓶子。段子羽发足狂奔,前面那人也猛然提气疾行。
史红石抱着史青赶出屋来欲待拦阻时,只见两个黑影一溜烟般向南方去了。
段子羽追了一阵,与那人始终保持十丈的距离。一口气驰奔二十里,前面那人扬声道:
“娃娃,你死命追我作甚?乖乖不得了,你家爷爷要跑不动了。”喊着,跃入一道粉墙内。
段子羽随即跟进,那人却失去了影踪、一阵秋风吹过,院内的竹叶瑟瑟作鸣,这是座轩敝豁亮的宅院,疏疏落落有几座小楼,院内的假山上还有几道小溪淙淙流淌,俨然是王公贵胃的别院。
段子羽心中一凛,暗自恩忖,莫堕入奸人的算计中。他方待退出,前面暴起几处灯火,几人喝道:“什么人擅闯私家府弟?”
灯笼火把下,八个衣饰华贵,相貌不俗的人围了过来。
段子羽拱手道:“在下因事误闯贵府,还望恕罪。”一人冷声道:“夜人民宅。非偷即抢,且莫管他什么来路,捆起来再说。”段子羽面容一肃,正要动怒,忽听一个威严的声音喝道:“休得无礼。”
这八人闻声齐地躬身唱喏,只见一位身着绵袍,气字轩昂的中年人走过来,拱手道:
“深夜不知有客光临,有失迎迓,下人无礼,还望鉴谅,请移驾舍下一叙如何。”
段子羽笑道:“多承盛情,只是在下尚有要事,改日再来拜府造访。”
那人笑道:“段公子是为十香软筋散的解药奔波吧?”此言一出,段子羽心中一沉,手按住剑柄,冷冷道:“果然是有心人,捣的好鬼。”
那人哈哈笑道:“误会,误会。鄙人等出此下策,也实是逼不得已。这其中曲折甚多,并非片言只语所能说得清的。为表示诚意,先将解药奉呈段公子左右。”他手一摆,一名仆从进前两步,双手捧上一只扁瓶。
段子羽接过瓶来,见这名仆从步履沉凝,两手筋骨外露,显是外家高手,却甘居仆隶之属,不知这位主人是何方高人,霎时间疑窦重重,提起真气遍布全身,以备不测。
那人又笑道:“段公子深夜远来,且让鄙人略尽地主之谊,堂中叙话如何。”说着侧身肃客。
段子羽虽知已落人圈套,却也全然不惧,况且他与这些入素未谋面,倒颇想知道这些人究竟要闹什么玄虚,是以凝神走进一所花厅中。
两人分宾主坐地,早有人奉上茶来,段子羽焉敢再动此茶茗,危身端坐道:“尊驾如此盛意,究竟为了何事,尚祈明言。”
那人笑道:“段公子果然快人快语,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是受人所托,作个和事佬,为段公子解开一段误会而已。”段子羽心中明白了几分,端坐不语。
那人一拍手道:“卫庄主,卫夫人,出来吧。”
从花厅西门走进两人,赫然正是卫壁和武青婴。段子羽目毗欲裂,喝道:“好贼子,纳命来。”伸手在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