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个早晨
,你可以闭关,或者你也可以跟师父住在同一个社区,但是你单独一个人下功夫——你做你的静心,别人做他们的静心,你们不在一起下功夫。
在印度,印度教教徒从来不在团体中一起祈祷,团体祈祷是随着回教徒进入印度的。回教徒都在团体中一起祈祷,印度教教徒则总是单独祈祷,即使他们去到庙里,他们也会单独去,它是一个一对一的关系——你和你的神一对一。
如果自我没有被帮助成长到一个点,而变成一个负担,这是可能的。在印度,自我从来没有被帮助去成长,从最开始,我们就反对自我。所以你会成长自我,但是那个自我仍然保持很模糊——你保持谦虚,你并非真的是一位自我主义者,它在你里面还不是一个具有穿透力的高峰,它是平坦的地面。你是自我主义的,因为每一个人都必须如此,但你并不是一个绝对的自我主义者,你一直都认为这是错的,你一直都继续把你自己拉下来。在某些情况下,你可以被挑起,你的自我会变成一个顶峰,但是平常它并不是一个顶峰,它是平坦的地面。
在印度,自我就好像愤怒一样,如果有人惹你,你就会生气,如果没有人惹你,你就不会生气。在西方,自我已经变成一个永恒的东西,它并不像愤怒,它就像呼吸,不需要去挑起它——它就在那里,它是一个经常的现象。
因为有这个自我,所以团体就变得非常有帮助。在团体中,跟一个团体一起下功夫,把你自己溶入团体,你可以很容易就将自我摆在一旁。
那就是为什么不仅在宗教上,在政治上也一样,有一些现象只存在于西方,比方说法西斯主义能够存在于德国,它是西方最自我主义的国家,是最为西方的国家,全世界都找不到像德国人有那么强的自我,那就是为什么希特勒变得可能,因为每一个人都非常自我主义,所以每一个人都需要融合。
纳粹党的集会,有千千万万人一起行军,你可以失去你自己,在那里,你不需要成为你自己,你变成那个行军,那个在奏乐的乐队,那个音乐,那个声音,那个具有催眠力量的希特勒——那个具有特质的人格。每一个人都看着希特勒,整个在他周围的群众就好像是一个海洋,你变成只是一个波浪,你觉得很好,你觉得很新鲜,你觉得很年轻,你觉得很快乐,你忘掉你的痛苦、你的悲哀、你的寂寞和你的疏离,你并不是只有一个人,有这么广大的一个群众跟你在一起,你跟它在一起,你个人私有的烦恼消失了,突然间有一个敞开,你觉得很轻,好像在天上飞。
希特勒的成功并不是因为有一套非常有意义的哲学——他那一套哲学是荒谬的、幼稚的、不成熟的——也不是因为他能够说服德国人说他是对的……那并不是要点。艰难去说服德国人,那是最困难的事情之一,因为他们都是逻辑家,他们的头脑里有逻辑,每一方面都很理性,很难说服他们,所以他们不可能被希特勒所说服,不,他从来不想去说服他们,他创造出一个催眠的团体现象。
是那个说服了他们。
问题不在于希特勒说什么,问题在于当他们在团体里,在群众里,他门感觉到什么,它是如此的一个释下重担的经验,所以跟随这个人是有价值的。不论他说什么——对或锗,合不合乎逻辑,是否很愚蠢——反正跟随他觉得很好。他们本身觉得很无聊,他们想要被群众吸收,那就是为什么法西斯主义、纳粹主义和其他各种团体的疯狂在西方变得可能。
在东方,只有日本能够跟进,因为日本是德国在东方的对等物,跟德国同样的现象存在于日本,所以日本可以变成希特勒狂的同盟。
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其他领域,比方说在宗教方面或是在心理学方面,团体的静心在发生;在未来的一段长时间里,也只有团体的静心会发生。当100个人在一起,你会感到惊讶,